因为,你不但说动了圆净,也说动了峨嵋大部份的和尚,以至于他们全都认为‘寒江门’气数已尽,如今是他们雪恨反扑的时候了。”“川康皓月”江万里的神态仍是那么从容不迫,使人觉得他把一切事情都已安排妥当,正在按照预计中的步骤进行着。
尽管双目一直盯着江万里。
圆觉大师在他脸上却找不以任何可以估计预防的迹象。
因此,圆觉大师的心弦越来绷得越紧了:“老哥,你的推想很生动,然而,推测毕竟只是推测而已。”
江万里笑笑道:“老弟,这种话由你嘴里说出来就太不应该了,你我想处了数十年,你应该知道我从来没有凭猜测处理过任何事情才是呀?”
圆觉大师脸色突然一变,脱口道:“峨嵋有人给你通风报信是吗?”
江万里突然朗声大笑道:“老弟,你总算把事情弄清楚了。”
圆觉大师随口问道:“是谁?”
江万里笑道:“老弟。云云众生之中,不为名利的能有几人。峨嵋虽是清净佛上,也有个尊皓主从之分呀,对吗?”
圆觉大师追问道:“我问你是谁?”
江万里笑容-敛道:“如果你真想知道,我也用不着瞒你,不管怎么说,咱们毕竟是相识了一场。”
紧盯着江万里,圆觉大师没有开口。
江万里慢条斯理的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然后道:“老弟,依你猜测,峨嵋一派,如今最恨你的可能是谁?”
圆觉心头-动,冷声道:“我如果猜得出来还用得着问你吗?”
江万里道:“老弟,其实你心里明白,不过,你可能不想说,你也认为不可能。”
圆觉大师心中在不停的转着念头,他心中是有个对象,然而,正如江万里听说有,他认为不可能,但却又非绝无可能。
江万里又道:“名与利往往是不可分的。
因此,当一个人知道他建立名望没有阻碍的时候,他会暂时把利放于一旁,全力为名。
相反的,如果他看出扬名的基顾无法巩固时,他也将尽可能的把握住短暂的权位先把利抓到手。”
圆觉大师的心思不知不觉的随着江万里缓慢平和的分析在转动着。
江万里接着又道:“老弟,这个人就是圆净!”
圆觉大师心中也正在想着圆净。
因为,他曾经鼓动峨嵋僧侣,使慧明很顺利的从他手中把掌门职位抢走,所以圆净比任何人都有恨他的理由。
因此,江万里突然说出圆净大师的法号时,在圆觉心中本能的产生了共鸣而心情为之一凛。
江万里抓住了这一刹那。
因为他等待的,安排的就是这一刹那。
圆觉大师虽然失神的时间很短,但却失去了先机,他唯-能补救的只有如何抵消当胸而来,沉如山岳般的压力了。
连人带椅子向后飞射出五六尺远。在背撞上茶棚棚架支柱的刹那间,圆觉大师霍然跃立起来。双掌当胸拉开防预约架式。
江万里仍坐在原处,他锐利如刃的目光在圆觉苍白的脸上细细搜寻着。
直到他看见圆觉嘴有上渗出的一丝血迹之后,才满意的笑道:“老弟,你太大意了。”
暗中把嘴里的血水吞进吐里。
圆觉大师怒声骂道:“江万里,你好卑鄙!”
江万里朗声笑道:“老弟,你很了解我。因为,咱们虽然都有个今世人尊敬的名号。但咱们确实是表里不-致的卑鄙的人。”
话落缓慢的站了起来。
圆觉大师冷冽的道:“来吧,江万里,现在是咱们分个高下的时候了。”江万里阴沉的道:“老弟,其实你知道你已经完了,因为,你我之间的比斗不是凭勇气与决心能取得胜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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