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起身道:“不管小檀越对老衲持何种看法,为救敝寺无辜生灵,老衲只好请小檀越即刻离开金顶峰了。”
童天罡沉声道:“大师,童某对大师的忍辱负重,十分敬佩,不过童某不能离开,否则,就真要给贵寺带来灾难了。”
慧明大师一楞,道:“此话怎讲?”
童天罡反问道:“圆觉先使人来通报。真是为了对大师心存敬畏吗?
而且,要是我真在大师这里,这一通报。不等于是指示我早些离开吗?那他带人前来大事搜索的目的又何在呢?”
慧明大师闻言从气恼中冷静下来,脱口道:“不错,那畜生一定早就安排了人监视老衲这里了,小檀越一离此屋,立刻就会被他们截住。”
话落又懊恼道:“老衲方才决定得太急促了,不消顿饭工夫,那畜生就会带人到此地了。”
童天罡冷静的道:“大师这里可有什么可供容身的地方吗?”
慧明大师茫然摇头道:“那畜生未离峨嵋之前,常在老衲这里走动,这里一切,他了若指掌。”
童天缓慢的道:“为今之计,只有把童某交给他们了?”
老和尚目注童天罡良久。
然后缓慢的摇摇头,道:“不要说小檀越未必肯束手就缚,就算小檀越真有此心,老衲打算这么做,万般皆由天定,在劫者难逃,为今之计,老衲只有再开杀戒了。”
童天罡道:“大师既有求应贵寺生灵之心,童某倒认为此刻尚未到图穷匕现之境。”
老和尚眸子一亮,道:“小檀越有何妙策?”
童天罡淡然一笑道:“此计未必得逞,不过,万一失败,仍可一搏,并无大害。”
在慧明大师心中,在事机未成熟之前,只要能避开正面冲突。总是好的,值此日暮途穷之境,有个计较。总比没有好。
口口口口口口
当圆觉推开门的时候,慧明大师正盘膝端会在云床上。
圆觉向空荡的宅内扫视一周,然后向侧里一站,身后的“连心三岳”云氏兄弟急步涌到门前。
慧明大师双目暴睁,两道利刃般的目光逼视在云氏兄弟三人睑上,冷声喝道:“站住,这里是老衲静修之地,未得老衲许可,谁敢乱闯?”
峨嵋长老的武功不比寻常。
“连心三岳”云氏兄弟目光不约而同的盯向屋内左侧云林床上的老和尚。不敢檀越雷池半步。
圆觉见状益发怀疑童天罡躲在门侧外面看不到的地方。
横跨一步,当门而立,朝老和尚合什为礼道:“弟子参见师叔。”
慧明大师冷哼一声道:“圆觉,你眼中还有我这个师叔吗?”
故作惶恐之状。
圆觉恭身向着慧明大师,道:“弟子惶恐,弟子不敢。”
慧明大师冷冷的道:“你胆敢纵容手下人擅闯老衲静修之地,你心目中分明没有老衲,还有什么好惶恐的?”
圆觉忙道:“三位云施主是‘寒江门’江老施主面前主事的要人之一,对本寺一向和善,弟子深知师叔处处是以本寺弟子安危为念。
唯恐伤害无辜生灵,效而特地带三位云施主来本寺参佛,聊表本寺对他们顾念之谢忱,他们既有参拜师叔的一片热诚。
是故,弟子斗胆请求师叔不要拒三位施主于千里之外。”
圆觉的言辞听起来是处处在为峨嵋弟子安危设想,骨子里却在告诉慧明大师峨嵋弟子的安危取决于他的妥协与否。
慧明大师冷声道:“圆觉,你在威胁老衲?”
圆觉睑色微变,道:“师叔,寺中的师兄弟们甚至后辈们对弟子虽有诸多误解。
俨弟子仍-本同根一源的心念,时时为本寺安宁奔走,弟子对‘寒江门’虽然有些影响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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