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双臂上力道突然一收,童天罡运力逼住“邪刀”的右臂因抗力突然失而被闪向左边。
“邪刀”沈熊飞的上身顺势欺向前方,左小臂猛力向回一收,时弯处“擦的”一声弹出一柄尺许长泛着蓝芒的短刀。
“邪刀”,这才是真正的来路邪恶的一刀。
童天罡因身子失力而倾向左方,左手中的“地煞令”也因上半身倒的方向与攻击的方向相反而慢下来。
披招攻敌,“邪刀”能在短短的两个照面中想出对付双令的打法,无论经验与武功,都足以傲视武林了。
童天罡的分神,只是电光石火的刹那之间。
人却陷入死亡的边缘。
攻向“邪刀”沈熊飞左腰的“地煞令”易攻为守。
“邪刀”沈熊飞忽略了“地煞令”可攻可守的功效。
因为,他只看到童天罡用“地煞令”攻击。
而江湖上也胡实有些人练有专门攻击的招法,尤其是使用长短两种兵器的人,一分短一分险。
他们的短兵器往往都用在近身攻击上,很少有用短兵器来自卫。
当“邪刀”沈熊飞时头上的带毒短剑刚剩穿童天罡右胸的表皮时。
“地煞令”带着一道弧光切过“邪刀”沈熊飞的左大臂,在鲜血未冒出之前,“天煞令”自上斜挥而下,扫向“邪刀”沈熊飞的腹部。
此时“邪刀”沈熊飞正因断臂之痛而忘了自保。
当童天罡腾身向后跃开的时候,“邪刀”沈熊飞的左臂断口及腹部都在大量的向外喷着鲜血。攻与守,生与死,全都在照面的眨眼之间完成。
丢下右手中的“邪刀”沈熊飞腾出右手捣着腹部,茫茫然的望着退到五六迟之外的童天罡。
童天罡也正在望着他。
向前挪了两步,“邪刀”沈熊飞因力不从心而坐在那里,然后移开捣在肚子上的带血右手。
从怀中摸出一个白色瓷瓶,用牙齿拔掉瓶塞,张口把瓷瓶中的丹丸全吞入腹中。
在“邪刀”沈熊飞扬颈欲吞药的时候,童天罡突然明白了他的用心,本俗纵身去抢,却意外的发现体内真力竟然无法凝聚。
“邪刀”沈熊飞睑上的怨恨之色减少了很多,凝望着童天罡,得意的笑道:“童天罡,咱们终于又扳平了。”
童天罡在“邪刀”沈熊飞对面坐了下来,也探手入怀摸出一个白瓷瓶,倒了两粒白色丹丸放入口中。
“邪刀”沈熊飞笑道:“老夫刀上之毒,并非阴必成配制的,他的解药解不了。”
童天罡坦然无惧的道:“尊驾试过?”
“邪刀”沈熊飞道:“没有,但老夫有自信。”
童天罡冷冷的道:“原先顺不是也有处礁能杀得了童某吗?”
腹部的剧痛虽然使“邪刀”沈熊飞连呼吸都觉得困难,但童天罡的伤显然使他连自身的生死都忘了。
他盯着童天罡道:“老夫一直有那份胜你的自信,只是,老夫没有料到会把自己的命赔上,童天罡,说良心话,从头一个照面,老夫就知道武功不是你的对手。”
童天罡冷漠的道:“所以你想出了那番关怀童某的话?”
“邪刀”沈熊飞道:“兵不厌诈,江湖原本就是鬼蜮。”
童天罡冷声道:“尊驾可真会演戏,童某几乎完全改变了对你的观感,单由这一点看,尊驾就是个居心可诛的恶棍了。”
“邪刀”沈熊飞得意的笑道:“童天罡,你太客气了,老夫虽然自信戏演得逼真,但却始终没有搏到你的信赖,否则,老夫就用不着等人毒发身亡了,老夫也不至于把一条命赔上。”
童天罡笑笑道:“尊驾仍然相信童某必死?”
“邪刀”沈熊飞冷笑道:“老夫已经说过不只一次了,老夫对自己做的事一向有信心,正因为老夫有信心,所以才对自己的死亡才无所畏收,你知道为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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