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黄袍的老者,单由他那双神光湛然的精目看来,此人武功,似乎还在那“血魔王”
之上。
不过,岳雁翎惊异的却不是此人的功力,而是——岳雁翎深深地吸了一口真气,
平复了一下杂乱的心情,躬身为礼,道:“侄儿参见王师怕。”
黄袍老者冷淡地道:“先前你已说过,非友即敌,老夫非你之友,自然是你的
敌人,师怕二字,只怕老夫已担待不起了。”
敢情,此人就是先前在石道中,屡劝岳雁翎慎思的那人。
岳雁翎俊脸微微一红,低声道:“小侄先前不知是师怕。”
黄袍老者神色一整,道:“就是知道了也是一样,因为,老夫确实已非你的朋
友了。”
岳雁翎心头一震,脱口道:“但也不是敌人?”
黄袍老人间言突然冷笑一声,沉声道:“不?正是你的敌人。”语气冷森坚决,
令人心寒。
岳雁翎不由自主的退了一步,注定黄袍老者铁青的脸色,道:“那家母和家姊
呢?”
黄袍老人冷笑道:“己做了断魂谷中的阶下囚了!”
“什么?”
这一句话,真如睛空霹雳,震得岳雁翎神智不清,脑际中空白一片,他红润的
俊脸,立时转为苍白,冷汗涔涔,内心痛楚万分。
黄袍老人心中亦微微泛起感触与同情,但是,他却缄默不语。
死一般的寂静,他二人几乎都可以清晰的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响……
岳雁翎苍白的脸色,开始转成红润,由红润再变成血丝,冷峻的星目中,缓缓
透出无尽的仇恨与杀机。
他沉重的举步向黄袍老人走去,冷森森地道:“小侄希望知道家父的死因!”
岳雁翎那凛然冷森森地神态,使黄袍老者,不由自主的退了两步,冷冷地道:
“老夫怎么知道?”
岳雁翎冷笑道:“那你怎么知道要投靠魂谷呢?”
老袍老人面色豁然一变,沉声道:“你怎么知道老夫是投靠?”
岳雁翎道:“因为你的功力还不配领导断魂谷中的人。”
黄袍老人面色豁然一变,沉声道:“你怎么知道老夫是投靠?”
丁雁翎道:“因为你的功力还不配领导断魂谷中的人。”
丁雁翎此言,无疑刺伤了黄袍老者的自尊心,只见他精目暴睁,闪射出两道骇
人的寒芒,注视着丁雁翎,冷声叱道:“这是你对长辈应有的态度吗?”
丁雁翎自从听说母亲与姊姊被囚于断魂谷中,心中对这个当初答应照看他母亲
与姊姊的师伯,早已恨之入骨,哪还有什么长辈的情谊可言,闻言不由仰天狂笑一
声,切齿道:“长辈,哈哈……卖友求荣,背信违约,丁雁翎有你这种长辈,真是
引以为耻!”声色俱厉,足以发人深省。
黄袍老者不知是受了良心的谴责,抑是被丁雁翎凛厉的神色所慑,竟不由自主
地脱口道:“残害你亲父,逼迫你的人,可并不只老夫一个。”他似想减轻自身所
负的罪孽。
丁雁翎闻言心头再度狂震,猛然跨上一步,冷声厉喝道:“老匹夫,你把我母
亲与姊姊怎么样了?”声如雷鸣,震人耳鼓。
黄袍老者被话声一震,错迷的神智登时清醒,暗中骇然忖道:“我今天是怎么
了,竟会如此神不守舍?好在刚才所言不多,不然,那后果我可担负不起。”心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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