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间事了,我马上就来!”话落轻轻推了黄明义一下。
黄明义恭身为礼,道:“多谢谷主厚爱!”话落举步向洞中走去。
才转过身子,两颗泪珠已无法自制地从他虎目中滚滚而下,他微微颤抖着的唇
角上,也缓缓溢出了鲜红的血迹。
此时四周白雾茫茫,目光虽难及五丈以外,在茫茫的云雾之中,他好像看到义
弟正在怒目瞪视着他,冷冷地道:“难道你忘了我们的结义之情吗?”
黄明义用手揉揉眼睛,眼前仍是白茫茫一片,什么也看不到,他沉痛地摇了摇
头,喃喃自语道:“忘不了,永远忘不了!”挥袖一抹血迹,自语道:“如海仇,
如山恨,三弟,我希望你能原谅二弟,他,他已得到他应有的报应了,看在结义的
份上,原谅他吧!”
浓雾仍在蒸蒸直上,但此时,崖上却已宁静无比了。
话说丁雁翎,自听说母亲与姊姊被困于对面石洞中,不由万念俱灰,那满腔的
复仇怒火,登时为之烟消云散。
他回想起十二年前,父亲早死,母亲身世飘零,孤苦无依,那凄惨悲凉的岁月,
始终清晰地印在他脑海之中,每一想起,便如一张张清楚的画面,浮现在他眼前,
所以,他一听到这种令人心碎的消息,真恨不得插翅立刻飞到母亲身边,生死同处,
略尽人子之道。
也正因为如此,才使他忽略了自己正处身在鬼域般的江湖之上,忘记了处处都
会有人陷害于他。
丁雁翎当下双足略一用力,照他的估计,这一跃之力,足可纵出五丈五尺多远,
既不会超过六丈而遇险,也不会五丈之内而不到。
但是,事情却出乎他意料之外,就在他纵跃之势将落之时,却仍未见到陆地,
身体仍浮在茫茫不见底的断崖上空。
丁雁翎心头一沉,急忙暗吸一口真气,右足用力一踩左足面,把那即将下降的
身子,再度凌空提高五尺有余,向前滑去,这凌空一纵之势,少说也有一丈多远。
按说,他当初动身之时,就是估计错误,也决不会低于四丈的,如今,再加上
这一纵之力,不是应该超过五丈了吗?
此时,丁雁翎开始有些紧张了,浑浊的头脑,也清醒了许多。
突然,一个念头,闪电般浮上丁雁翎脑海,他暗思道:“会不会是两岸高低不
同,我纵得太高了,所以看不到下面景物,我不妨下降几丈看看。”心念转动间,
那前冲之势已竭,身子已开始向下降去。
一丈,两丈,三丈……六丈,底下仍是白茫茫的一片,而丁雁翎下降的身子却
越来越快了。
蓦地,一个可怕的念头,袭上丁雁翎脑海,然而,此时才醒悟为时却已太晚了,
丁雁翎绝望地长叹一声,道:“完了,我着了那人面兽心的王伯修的道儿了,丁家
的血仇也许要永世沉冤大海了。”
想到亲仇,无得报之期,。丁雁翎登时万念俱灰,提聚的真气一泄,下降的身
子,顿如流星般地直泄而下。
回旋的气流,卷着丁雁翎黑色的衣角,飘摇不定,发出猎猎的声响,为这死寂
的雾谷,凭添了一丝音响,然而,这短暂的音响之后,却要引起多少滔天的变化啊!
丁雁翎脑海中一片空白,这一刹那,他觉得自己好像突然放下了一切的负担,
恢复了自由之身,什么亲仇、血债,都将随着他下降的身子,渐渐消失,然后,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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