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岑谦这阵快剑,比狂飕还快,陆琪祥那能幸免?
仇摩这时也正从那起火的主舵中窜了出来,一边惊奇地纳罕着道:“怪了,那套黑衣服怎会不翼而飞的。”
他听到乔汝安这声急叫,身形一落,抬头便看到那久违了的岑谦大哥。
只见他右手提了三尺青锋,剑锋上还淌着一迷鲜血,气魄万千地伫立在月光下,左手举着陆琪祥的首级,长啸一声道:“天全邪徒,人人得而可诛,我岑谦愿为武林前驱”
话落,俊目忽然抹上一迷凶狠的色彩,往那谷中尚存的天全教徒回扫。
仇摩见他这等气派,实在是天下无二,与慕二哥是无分轩轾,但慕天雕却有一股忠厚之气。
而岑谦是刚强过人,真是春华秋实,各有其美。
此时众人俱已赶到谷中,仇摩正待上前,“陇右大豪”安复言长笑道:“英雄出少年,这位岑英雄诚不愧为快人快语,但今天谷中这些天全门下,既已幡然悔悟,还望为我快甘武林存些元气,网开一面如何?”
纳剑入鞘,岑谦长揖到地道:“安老英雄有言,岑某焉敢不从?”
仇摩方才上前与他见面,岑谦一惊道:“三弟怎会与二弟走散的,我在城中留下的暗记可见过没有?”
仇摩苦笑道:“二哥刚刚还在,我们要不是随着你的暗记走,怎会到了这会用县的境内?”
用力把九尾神龟的首级往地上一丢,岑谦道:“这几个月明杏一暗访,总算有了个眉目,那伤天害理的蛇形令主,一定是天全教主的化身无疑,可惜三弟你们来得太早,否则这蛇形令主,今天一定难逃公道。”
仇摩惊问道:“大哥竟比小弟捷足先登,早就伏伺在侧了么?”
惋惜地叹了口气,岑谦道:“我注意这儿,已有五天之久,每晚四更天,便有一个功力极高的夜有人来往此地,我虽不能确定他便是蛇形令主,但八九也离不了谱,那料到今晚贤弟们会有这一搅,否则明夜便要弄个分晓。”
众人听了,都为之扼腕不已。
尤其虬髯客顾宏更是愤怒地说:“蛇形令主已成天下公敌,逆天者死,死期必为不远,我顾宏必能见他死无葬身之地!”
这时,乌云忽然四起,月儿暗然无光,霹雳一声响雷,一倾盆大雨似乎瞬时即将降下,也不知天公是为何而悲?
口口口口口口
斜斜的山坡下,藉着那一座斜坡隔离了那边唇枪舌剑的战场。
慕天鹏带着迷糊地躺在地上,对面躺的是那白衣的姑娘,他暗暗奇怪地问自己:“地是谁?为什么要舍命救我?”
那白衣女子拉着他一同从坡上滚到这里。
现在少女微微动了动头颈,将额前的头发摔到颈后,于是慕天雕看到了她的面容——天呀!竟是那天在华山山麓跌落慕天雕怀中的绝色少女。
少女脸上带着一种似羞似喜的神色,如飞般的红晕替她美丽的脸颊上把额加了几分艳丽慕天雕痴然叫道:“姑娘,是你……:”眨了眨乌黑的大眼睛,姑娘那像是说:“是我。”看了看她的眼睛,又看她的嘴唇,慕天雕呐呐地道:“承蒙姑娘义加援救……:”姑娘红着脸道:“不,我,我——”
慕天雕的眼帘上似乎挂上了一层轻淡的纱幕,周遭的一切都生像变成了淡淡的迷蒙,轻柔而活泼地随着他心的弦律而震动,这女子是太美了。
忽然他似乎发现这样相对躺着大为不妥,于是他一骨碌爬起身来,倒把姑娘吓了一跳。于是姑娘也似想起,连忙翻身待要爬起,却皱眉轻唉了一声。
慕天雕忙问道:“呀,怎磨?受了伤么?”姑娘伸手微微指了指脚踝,想是方才翻滚下来扭伤的。
急切地伸手,慕天雕待要扶她起来,她不加思索伸手去接,但是就在雨只手相接的一刹那,她停住了。
于是她缓缓抬起丫头,向上看去,正碰着那一双深邃的眼光,她含羞地想:“如果……”他们的手已经紧握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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