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慕天雕虽还没名号,但曾打败了万俟真,是天全教的大劲敌,而且又是全真门下三十三代高足。
岑谦虽没有轰轰烈烈的事迹,但一来他能居三人之长,二来也曾剑诛九尾神龟,并砍伤洪耀天,这还不能看出他潜力之强?
口口口口口口
观里传来几声长短不一的钟声,她惊觉地道:“是早课的时候了。”说着忙纳剑入鞴,疾奔回观去。
她两袖轻挥,玉足微踏碎步,身子端的是轻灵飘忽,远望而去,活像凌风驾云的青衣仙子。
她忽然听得身后数丈处也有衣带风声,她极迅速地一拧身,硬生生地急奔之时,转了个一百八十度。
正在她转身之际,身后那人已按捺不住惊道:“平步青云”
她虽没和“他”相处多久,但这慷昂的声调,她是觉得何等的熟悉,因此她右手将正拔出一半的宝剑,轻轻往下按,已自弹入鞘中。
但眼前的人,竟不是她想到的仇摩,而是一个黑脸的人,她猛吃一惊,把正要出口的招呼,硬生生地吞了下去,一时倒不知说些什么才好。
那黑脸者迷惑地瞪着她,良久,方才呐呐地道:“石姑……真人……”
小真从他那黑白分明的眸子认出了他,一迷儿不错,他正是仇摩,于是她想到了,神龙剑客精于易容之术的。
她哂然笑了,但其中孕育着多少分的娇羞?
仇摩也不知为何,自己面对着她,会如此地手足失措,他像一个受惊的孩子,见到她轻笑了,方才有些释然,于是他也木然地浅笑了。
他无言地瞪视着她,而她却低垂着脸儿。
武当山上一片清静,只有枝上小鸟偶而高啼数声,黄金色的阳光,如金粉般地撒在他们身上。
个真呐呐地道:“你变啦”
忽然,她自觉失言,因此,她别过脸去,仿佛地上有着极端引入注意的东西似的。仇摩莫明所以地接了一声道:“噢!”忽然,他恍然大悟,忙掸搓那双黑手道:“该死!怪我太粗心了,你看!”
话落用手往脸上一抹,那还是黑脸,已自恢复了秀士书生的潇洒面目。
小真闻言很自然地回过脸来,她有些不知所措了,在窘迫之中,她进出了一句道:“你到武当山来干吗?”
仇摩一路上曾自己瞎编了好些理由,但此时他竟急得忘得一干二净,他灵机一动,找了不成理由的理由道:“我跟慕二哥来的。”
见他说的像个小孩似的,小真不禁哼了一声道:“哟,仇大侠不是看不上我们武当派吗?”
知道是指他和她师姑门口的那段事,不禁有点赧然,接不上口了,仇摩道:“我……我绝没有轻视你的意思,是老师姑先诉说我们崆峒的。”
面对着她,仇摩自觉言辞拙劣极了。
小真想到了他们两个门口时,仇摩是何等高傲,辞锋锐利,而现在怎会结结巴巴起来了?
她不忍再逼他认错,虽然她并不知何以他会如此低声下气。她只是装得冷冷地说道:“你才来一会儿?”
仇摩莫明所以地点点头。
小真松了一口气,因为,她那手九九八十一式“锁心剑”并未被他窥视到;忽然,她有个奇待的念头,她想:“神龙剑客一人称青年高手之一,我要替本派取这争雄天下的名头,何不先用他作试金石?
况且,也可以看看他是否真是名不虚传?未经世道的她,根本未想到失败这方面。
只见她玉嘴微斜,贝齿轻咬口角,一付天真憨态,却又娇柔万分,但那鬼精灵的头脑,现在又葫芦中不知在卖什么药。
因此,仇摩只有耐心地等着她说话。
心中有了打算,小真忽然尽量装得很庄严的样子道:“仇大剑客,你既然说我们武当不有,和我师姑架了梁子,我倒要讨教三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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