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秘图放在五位身上比放在堡里还有安全多了,试想普天之下有谁敢捋五位老前辈的虎威?……”
风伦笑眯眯地道:“不错,不错……”
侯天道:“所以咱们决心尊前辈之言,到今天上黄鹤楼来,相信五位前辈必已将那羊皮纸带来了吧?”
眨了眨眼睛,风伦干笑两声,扯开话题道:“前日咱们从鄱阳湖来,那湖口上的一座孤孤独独的山峰可真好玩。”
侯天方才道:“老前辈……”
风伦抢着道:“嗨,老三,你说那小峰上有趣没有趣?”
人屠任厉拍手道:“有趣极了,那树,那草,还有石头,嘻嘻子有趣极了。”侯天心想树草石头有什么趣?他趁任厉才说完,赶快道:“老前辈,那张羊皮纸——”可惜他才说道这里,风伦又开口了,他的嗓子又响又难听,侯天的声音立刻又被压了下去,他一皱眉,只有听着的份儿。
只听风伦道:“喂,老四,你说这里是不是太挤了一点?”
“三杀神”查伯笑了笑道:“正是,咱们坐过去。”
他说着指了指对方临窗的一张空圆桌,五个老儿一齐站起身来,向郦圆桌走过去,他们正待坐下。
两个酒保过来打恭作揖地道:“五位老爷多多包涵,这桌位子有客官定下的。”他们四人显得十分生气,但是立刻也装得十分明理的样子点了点头。
风伦十分正经地道:“人家定好的,咱们不应该坐。”
话落他先领回到原来的座位上。
楼上的官人见这五个白首耄耋,像是唱戏似地走来走去,都不禁笑了出来。
风伦仍然旁若无人地鸣道:“菜来了。”
话落,一个酒保端了大碗红烧鱼翅上来,风伦举起筷子准备吃第一筷。
忽然楼梯登登而响,一个人走了上来,经走向对角那空圆桌,问酒保道:“客人还没有来么?”
酒保道:“还没有到哩——”
那人点了点头道:“十荤十素可准备好了?”
酒保道:“好了,好了,完全照客官的吩咐,包保满意。”
那人挥了挥手,酒保便退下去了。
他一个人坐在桌边,倚着窗口独自饮着一杯酒。
神笔侯天在姜百森耳边轻声道:“崆峒掌门!”
吃了大惊,姜百森低声道:“陆冬生?”侯天道:“正是。”
“他到这里是为了甚么?”
“不知道,咱们且看看。”
于是这边一桌静了下来,乔汝安忽然觉得五个老儿许久没有发表言论了,不禁转目看去,只见五人正襟危坐地坐在位子上,那大的一碗红烤鱼翅已经滴汤不剩,他不禁暗中咋舌。
“登”“登”楼梯响处,又有两个人走了上来,当先一人面如重枣,气度威猛,后面的一人年约三旬出头,俊秀潇洒。
乔汝安偏过头来,对姜百森道:“堡主,昆仑掌教和漠南金沙掌门人到了。”
姜百森矍然而惊,他想不到一日之间,居然这许多高手齐聚黄鹤楼上,他不禁把手下的事暂时放下来,侧耳倾听!只听得倚窗等人的崆峒掌门陆冬生哈哈坐着站起身夹道:“两位迟来——”郝天雕豪爽地大笑道:“累陆兄久候了。”
他拉着当今昆仑掌致的手介绍道:“这位是陆兄,这位是东门兄。”
崆峒掌门人陆冬生朗朗笑道:“东门兄英名久仰,今日幸胆神风,陆某何幸如之”昆仑掌教东门彦十分谦然地笑了笑,寒喧几句。
陆多生肃客入座,竟都没有看到这边桌上的人。
乔汝安心想暂时不和他们打招呼也罢,便转过身来背着那边。
只听郝天雕道:“这次小弟亲身到大难滩畔探索,虽无甚么重大发现,但正如东门兄所断言,当年寨北大战的事,绝出不了大难滩这三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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