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慕天雕发出一声清啸,身形陡地离地飞起,双臂一荡一掠而过十丈。
呼一声,慕天雕正好接住滚落下来的人,然而最令仇摩震惊不已的,乃是慕天雕方才那,手不可思议的轻功。
他摇了摇头,不禁把慕天雕真正的功力又重新估价了一翻,但他竟似无法找出一个界限来。
慕天雕把怀中人的脸翻转过来,立刻惊呼道:“毛一江……是毛一江”原来这人正是慕天雕在伏波堡中见过的毛一江。
毛一江本已昏死过去,这时蠕动了一下,嘴唇微微动了一动,却清不见他在说什么,仇摩忙蹲下把耳朵贴近他的嘴唇。
慕天雕觉得怀中的身躯渐渐僵硬,蹲着的仇摩也缓缓站了起来,毛一江已经死了。仇摩的脸上有一种异常的神情。
慕天雕轻轻地把尸体放在地上?低声道:“他说了什么?”
仇摩沉重地道:“杀我者‘天台魔君’!”
“天台魔君是谁?”
“天全教的左护法。”“你是说万俟真?”慕天雕惊忆起。
“正是!”
慕天雕想起了师父的话,天台魔君是当今武林仅存的藏派高手,也是白鹤道长再三向爱徒告诫的几个棘手人物之一,但是不知他怎地又成了天全教的护法?
仇摩的话打断了他的思维:“毛一江说了三个字……”
“什么?”
“大难滩”
“大难滩?他还说了什么?”慕天雕大惊。
“没有了,他说了三个字就断气了。”
慕天雕脑海中似乎出现了一点线索,但仔细一想,又是茫然一片,他努力苦思着,却反而越来越烦乱。霎时山巅四峰似乎都在向他低吼:“大难滩!大难滩!”
慕天雕和仇摩合力将毛一江埋葬了。
仇摩道:“二哥,你的外衣全是血迹,别人看了怕要不妥。”
慕天雕干脆得很,“嘶!”一声把外衣撕成两半,脱了下来,随手一丢。里面却是那套马夫的旧装。
仇摩笑道:“衣不如新,人不泌旧,二哥怎么这等舍不得旧衣裳?”
慕天雕在心轻叹着,是的,衣不如新,而且这件衣服还是做马夫时穿的哩,但是,那段时光却令他不能忘怀——马夫,然而他是个快乐的马夫,“咱们走!”两条人影飞身掠起,清失在重重夜幕中。
口口口口口口
翌日黎明的时候,两人已出了山区,虽然一整夜没有休息,但这两个少年高手却没有疲倦之色。
前面出现了一个人,叉腿抱臂站在路当中。
慕天雕仇摩放慢了脚步,假装不在意地慢步而前,仇摩仔细地打量了那人一眼,只见他年约四旬,高头大马,虎眉浓目。
两入正低头而过时,大汉却冷笑了两聋,这一来两人下意识地止住脚步,慕天雕缓缓抬起头,只见那大汉抱臂歪脸正朝着自己冷笑,不禁一怔。
仇摩瞪着一双大眼,正待开口,大汉却把两人从头到脚好好打量了一番,最后目光落在慕天雕脸上。
仇摩歪着嘴向前走了半步,竟也慢条斯理把大汉打量个够,这才一扯慕天雕的衣袖准备前有。
“嘿,就想这么过去吗?”大汉蓦地大吼一声。
二人停住前有,仇摩扬眉道:“阁下可是跟我们说话?”
大汉道:“像在下这种小角色自然是不放在乔大侠眼里了,不过,嘿嘿!乔大侠难道就不顾江湖规矩了吗?”
大汉说时,伸手往左面一指,慕天雕仇摩忍不住随着一看,只见左面的大树干上好端端的有着六柄飞刀,排成一个鸡心形,每一柄飞刀把上都有一条极长的缎带,带儿红白相间共有二十一节。
大吃一惊,仇摩喝道:“金刚会罗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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