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了望慕天雕,任厉扬了扬雪白的浓眉,暴躁地骂道:“好啊,原来是般禅掌!他妈的,万俟真这混帐东西竟敢如此,哼,这一年之内,谁要敢和姓慕的作对就是和我任厉过不去o”
他瞧都不瞧仇摩一眼,猛然伸掌按在慕天雕的胸口,过了一会,只见阵阵白焖从他头顶冒出,而慕天雕的脸色也渐渐好转,最后便红润如常。
站起身来,任厉喃喃对慕天雕道:“这样你的内伤立时痊愈,绝不影响你这一年的进境,到时咱们公平打一架。”
话落转身就走,仇摩也说不出心中是什么味道,对这个自己两代的仇人,却又是祖母所爱的人……
这时见他掉头就走,忍不住叫道:“任老前辈……”
任厉停住脚步,呆了半晌,也不回头,竟然望着悠悠白云自言自语起来:“关于十年前塞北大战,我有初步答案……”
精神一振,仇摩脱口道:“什么答案?”
不答话任厉仍然自语道:“我在塞北发现了两桩怪事,其中之一是一个离奇古怪的沙滩……”
仇摩忍不住喊道:“大难滩!”
任厉咦了一声,但他立刻停住。
停了半晌才续道:“另一桩是谷旁发现了一个离奇的人,他的轻功我敢说今世无人及得……当然,除了魔教五雄。”
仇摩听得有些紧张,真盼望他立刻说下去。
偏头想了好一会,任厉才说道:“那人一直在谷周围徘徊,我却始终无法看清他的面目,塞北大战的秘密,只怕就在这两桩事上。”
呆在那儿仇摩苦思着:“那怪人是谁?谁有这么高的轻功?”
事实上,他们都猜错了一半,那怪人并不是什么关键,他也不过是在谷边采查,他正是昔日的天下第一高手白鹤道长。
虽然他的轻功只快复了八成,但已令任厉惊讶不已。
缓缓转过头来,任厉对仇摩沉声道:“明春赌战事了,我们间的事也会一了百了的。”他说完最后一个字,身形陡然拔起,几个起落,便自渺然。
仇摩仍在为那些不解之事困惑,他苦思着:“那人究竟会是谁……”终于,他的眼光落在地上的慕天雕身上。
慕天雕脸色出奇的好,呼吸十分均匀,一个由衷的微笑在仇摩俊秀的嘴角绽开,他想:“有一件事可是断定的,慕二哥的大名不出半个月必然传遍武林。”
口口口口口口
马车在石板路上飞奔。
赶车的是个黄肤壮汉,车上坐着一个白面书生,马车转过一个弯一前面巍然出现一座城楼,城门上三个大字“子武门”。
车上的书生看似主人,却低唤赶车的道:“二哥,到兰州啦,可得注意岑大哥的记号。”
这两人原来是慕天雕和仇摩,神龙剑客仇摩的易容术天下无双,慕天雕又是赶车老手,这一装扮,当真是天衣无缝。
进了子武门,慕天雕赶着车在人丛中轻松自如地跑着,他一面操辔,一面左右注意着岑谦留给他们的暗号。
蓦然,一声尖叫,一个小厮被一个胖子追着满街乱跑。
那小厮似乎没看到慕天雕的马车,一面回头哀求道:“大爷,饶了小的吧!”一面飞快地冲了过来。
慕天雕吃了一惊,连忙施劲勒马,那马一聋长嘶,霍地人立起来,那小厮被马蹄一碰,摔跌在地上。
路人鼓躁起来,一起围拢过来看。
那小厮从地上爬了起来,幸好只擦破了些外肤,慕天雕正待问话,车上的仇摩忽然问道:“咦,这是什么?”
慕天雕一看,只见车蓬上有着一张红柬,上面写着一有字。慕天雕看完之后,脸上露出诧异之色。
仇摩问道:“写些什么?”
慕天雕低声念道:“今夜三更,城外兴隆山成吉思汗墓前候教。”慕天雕又加了一句:“没有具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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