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霞忍不住问道:“怎么?难道秘录业已被人夺走?”
超然大师似有什么难言之隐,沉吟着尚未回答。
突然夜空中一叠桀桀怪笑声,震空而来。
粗浊的老年人怪声怪气,喝道:“超然老秃头,不要卖乖!西荒六怪早已在此守候多时了,不管那小小娃儿身上二仪秘录是真是假,你们统统都给我献出来了事,否前,哼!尔等全寺生灵和那两个小娃儿,一个也休想活命!”
超然大师惊觉喝道:“原来是西荒朋友来此,佛门清净之地,休得怪声吵闹,有什么话,冲着老衲来吧!老衲正要会会你们西荒六位好手。”
晓霞和杜珏也神情一震。
杜珏细心望去,只见西面一带山墙上,已一排站着三个瘦骨支离、面貌狰狞的老叟,一色淡黄色的长衫,随风飘动。
距离在十丈以外,藉着孔明灯光线,略能辨出三人面貌。
的确西荒六怪的相貌、神态凶恶已极。
晓霞却已大叱一声道:“你们就是西荒六怪么?快快报上名来,我们好用二仪神-送你们上西天去!”
中间一位老叟嘿嘿冷笑道:“无知的丫头,还敢逞口舌之利,立刻教尔等骨肉化为飞灰!”又向超然大师叱道:“老和尚,大家先谈谈条件好么?”
超然大师冷笑道:“西荒朋友,不必多说,老衲从不接受别人条件!”
超然大师又指着三怪,告诉杜珏和晓霞道:“这三位就是六丁魔君丁亚、六辛魔君图鲁巴、六己魔君祀子奇。”
原来图鲁巴乃新疆畏吾儿族人,刚才发话的人,正是六丁魔君丁亚。
左边的六己魔君怒喝道:“老秃头,不要不识抬举,西荒六怪向来言出必行,从没有人敢打我们的回票。但是也不能白要你的宝物及秘录,所以才客气一番,如待齐大哥赶来之后,西荒六怪依照以往的规矩,便只有让你净土寺中鸡犬不留!”
超然大师宣了一声佛号,道:“西荒朋友,不要软硬兼施,老衲绝不受尔等威胁利诱,要老衲陪你们见见真章是可以,交出二仪秘录至死也难从命!”
说时,北面屋顶一声怪啸,刺耳如雷。
啸音清越凌厉,黑夜中宛似鬼哭神嚎,荡人魂魄。
啸音婉转昂扬,声震四野,直响了一盏茶顷。
晓霞已被啸音惊扰得心烦意乱,发出愤怒的腔口道:“杜珏,又是什么魔头鬼叫,你看见是什么家伙?”
杜珏凝神扫视,发觉北面屋顶站着一条淡淡的暗影。
此人一身黑纱衣衫,夜风中翩翩飞舞,活像一头恶鬼、夜游神,但北面房屋在另一座净院之中,相距更远,所以无法看清发啸之人的面貌。
杜珏从那啸音判断,其丹田内力之厚,已非同泛泛。
超然大师神色黯然,暗自叹息了一声道:“无敌魔君也来了,很好,当着群魔,一齐了断吧!”
知客弥明等四个中年和尚,都“嗖嗖”各拔出一把薄刃戒刀,刀锋似雪,寒光闪闪,看去那戒刀都非凡铁所铸,锋利无比。
弥明躬身低声道:“启禀师尊,南郭魔君现在方丈室屋顶,这边又有西荒三怪,恐怕需要分头迎敌,师父,你老人家请回内禅院吧,这里的事,交由弟子等打发他们。”
超然大师慨然一叹,摇摇头,缓缓地道:“弥明,任何一方,都非尔等所能应付得下的。”
正说时,北面屋顶那条身影,宛如一缕黑烟,掠空急飘,星流丸泻一般,转眼已飘来这座净院的墙头。
其人身材雄伟,而面上却罩了一层黑纱。
黑衣人正是北冥无敌魔君南郭冥!
黑衣人怪声大笑,叱道:“超然老和尚,我以为你已躲起来不敢迎接我北魔冥君,本想把你那些徒子徒孙抓来问一下,顺便和他们结结善缘,苦于老朽二次行道预先立下重誓,绝不杀戮不会武技之人,不想你还是一条硬汉,没有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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