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才觉出恶徒出手阴毒,怒火一壮,一脚踢向前去,堤边香盘法物立被踢散,洒落湖中。
不过,他在踢时,为防万一,先掏出一罐黑狗血,洒出去了一些,也不知是邪法不灵,或真是被黑狗血所破,虽被踢散,竟然毫无动静。
这一来,信心大增,突听腕儿叱骂之声,回头一看,见那两个恶徒目瞪口呆,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心中奇怪,忙赶过去一看。
原来那恶徒见一阴掌打空,同时,又见香盘被踢,益发怒火中烧,咬牙切齿,那树丛中的恶徒,大喝一声,正待施展最为歹毒的“五鬼钉”伤人,小婉儿一见,娇叱道:“你们敢以暗箭伤人!”
喝声中,已抛出短剑,打算代袁生出手。
不料那两名恶徒手方扬起,话未说出,就只哼了一声,口还张着,突然目瞪曰呆,定在了那里。
小婉儿本也没有把两名恶徒放在眼里,见状知其技俩有限,无什么能为,又是那等神气活似庙中的泥塑小鬼,看着好笑,气便消去了一半,笑道,“你们装出这么个鬼样儿!就能吓着我了么?”
这时,小花子袁生也已过来,见状,以为两人已被婉儿制住,喝道:“你们的威风那里去了,现在你们输了,快变回兔子来。”
说着,挥起手中打狗棒,打了过去。
袁生那根打狗棒乃是取自南海的万年椰藤,坚比钢铁,这一棒打下去,如何当得,两恶徒偏又被人制住,动弹不得,不能闪躲只有硬受,一下打了个脑袋开花,鲜血四流,反过手来,又是一棒,打上了另一恶徒,竟将脸咀打成了歪斜,皮破血流,仍还瞪着一双凶睛,呆立不动。
袁生笑道:“我以为你们有多厉害呢!先前那样的凶恶,似要吃人的神气,原来这等脓包,直像烂泥的小鬼,一下就打碎了,早知如此无用,我还不打你们呢!”
女孩儿家大多心软,小婉儿见状忙道:“袁哥,你把他们放了吧!问问他们在闹什么鬼要是他们没怎么害人,就饶了他们吧!”
她话未说完,突见矮树丛中,火光一闪,跟着全都燃烧了起来。
二人总还都是小孩子,始终没当一回事,因见两恶徒那等呆立,树内无故发火,以为对方是作法自毙,见火太大,两恶徒又站立树侧,满面鲜血,认为他们虽然可恶,究竟只是些走马小卒,罪不至死,婉儿心中越发不忍,深恐将其烧毙,唤了两声未应,方想将人移走。
那知,她一举步,倏然间,身后身侧,四面火起,紧跟着“轰”的一声,由树梢上飞起一个大火球,升高约有三丈,倏地爆散开来,化为五六丈方圆一大片火伞,从衰生及腕儿头上落下,火中更杂有着无数的碧色毒针,密如飞蝗,上下环射。
袁生见状,先挥起手中打狗棒,然后取出了半罐黑狗血飞酒而下,一边叫道:“婉姑娘,不要怕,看我来降妖除邪!”
说也奇怪,当他酒出狗血的刹那,一溜烟火一闪,火势立消,那两个恶徒也倒地身死。
袁生见状,洋洋自得的道:“婉姑娘,你看到了吧?这些妖术邪法都给我破了。”
小婉儿虽然心惊,她却看得清楚,一见火起,正待纵身飞去,忽见树丛间火光影中,有着一大盆水,水中虚插着一支大白腊烛,烛长不过尺许,烛焰竟高达三尺以上,焰头粗达尺许,心中明白这些火,必是那烛火在作怪。方伸手摸出一粒紫霰弹,正待投出,突见斜刺里飞射而来一道带钩的银虻,在那白烛上一绕,烛立斩断,火势即消,闻言笑道,“你那黑狗血不管用!”
袁生瞪眼道:“谁说的,你没有看到我破了邪法么?”
就在这时,叶明霞等人也赶了过来,笑道:“管用,管用,我看到了。”
婉儿仍不服气的道:“臭狗血,弄得腥臭难闻,脏死了!”
袁生笑道:“你说对了,听我师父说,邪法最怕脏东西了,所以越脏的东西,就能破得了邪法。”
张晓霞忍不住笑道:“小猴子,难怪你穿得这么脏,原来是为了破邪法才这么穿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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