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是,大环刀也动了肝火了,狂吼一声,疯虎般的连攻出七十二刀。
这两个人一拚命,战斗的情况立时就变得惨然无比了,但见人影闲动腾挪,飘忽不定,但却无法看清三人任何一人的确切位置。
一方面是赌气,另一方面,活阎罗仍然没有把握确知大环刀与半天血二人之力能否真把燕寄云困住,是以犹疑不决,不敢下令向白燕玲与秦老爹攻击。
秦老爹完全不懂武功,他只知道燕寄云是在与大环刀及半天血拚命;但却不知道燕寄云怎磨能以一人之力抵抗这个凶神恶煞。
忧心冲仲的,泰老爹转脸望著白燕玲道:“小姑娘,你怎么不过去帮帮他?你不是也会什么武功吗?”
白燕玲心里也很急,但她却不敢忘记燕寄云叮咛的话,没有移动注意著场内的视线,她道:“我得守著你呀!”
秦老爹一呆,道:“我?守我做什么?”
白燕玲道:“你不会武功,他们会加害你呀!"
秦老爹坚定的摇摇头,道:“小姑娘,我老汉又是七老八十的人了,死了也不算夭折,何况小主千金之体,比老汉重要得多,不要管我,你快过去帮他吧。”
白燕玲摇头道:“不行,我可不敢去,他的脾气我已摸清楚了。”
秦老爹焦急的道:“你一点都不关心他。”
郑重的,白燕玲道:“秦老爹,在这个世界上,我敢说没有人比我更关心他了。’”
“真的?”话出口,秦老爹又觉得问得非常不得体,尤其向对白燕玲这么一个美艳绝伦的少女。
秦老爹以为白燕玲不会回答,但是,意外的,白燕玲竟然十分郑重的道:“完全是真的。”
这次倒轮到秦老爹不知怎么回答了。
双目一直在秦老爹与白燕玲身上转动着,活阎罗看准了两人此时全部注意力几乎都集中在斗场上,这该是个下手的大好机会。
故作漫不经心的,活阎罗向前移动了两步,试探性的两步。
白燕玲与秦老爹的目光仍然盯在斗场上,谁也没去注意他。
信心立时大增,活阎罗加大幅度,又向前迈进了两步,此时,距秦老爹已不足五尺了。
这仍然是一个没有把握的距离。
右腿再度抬了起来,活阎罗脚才一著地,突听场内响起燕寄云冰冷的声音道:“活阎罗,燕寄云奉劝你别存偷机心理,你决占不到便宜。”
芳心一震,白燕玲倏然收回目光,利刃般的双目投在活阎罗尴尬的脸上。
就在白燕玲扭头的一瞬间,一道快如闪电般的人影扑落下来,接著大厅内响起一声冷叱,轻哼,接著是两声凄厉的惨号。
左手抚在右眉上,鲜血从那齐而断的刀口狂喷如泉,半天血惨白著脸,木然的呆瞪著脚前那条原本属于他而今却已脱离了他身体的断臂,惨哼声,就是由他口中发出的。
半天血庄积德面前三尺以外,白燕玲煞白著脸,一双白净的玉手,正伸在地上秦老爹的口鼻之间,探测他的鼻息,那只玉手却已无法收回来了。
自右肩斜向左腹,大环刀房安武被燕寄云的龙舌剑斜劈成两半,肝肠与鲜血涂满一地,惨厉之状,令人不敢卒睹。
左臂上右一道长长的刀印,血已染红了燕寄云半边身子,仍在不停的流著、滴著!
这一切,都是在白燕玲扭头的那短暂的一瞬间发生的,但这一瞬间,却消失了两条性命。
活阎罗呆住了,这一瞬间,他还无暇想到自身的安危;他只是在想,燕寄云的武功,到底已高到一个什度样的境界了。
活阎罗的人也全呆住了,他们的想法与活阎罗完全相同。
慢慢的,白燕玲仰起苍白的脸儿,愁苦、惶惑的看著燕寄云充满煞气而却又苍白如纸的俊脸。因痛苦、愧疚,她美目中渐渐浮上了两泡清澈晶莹的泪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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