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只是默默地想着心事,她想到那不知名的少年手上,还有一只,不知那只是不是生环,突然她又问道:“爹爹,我们打开这剑看看好吗?”
“百灵雕”柏树礼摇头道:“不行,此剑易放难收,除非武功能达卷絮成团之境,无法收起,那时,对他老人家岂不是大不敬了。”
“卷絮成团”,这怎么可能呢?
“百灵雕”轻抚着女儿秀发,笑道:“痴儿,如果人人能使此剑,只怕这两个奇人还要多杀些夺宝的贪心之徒呢?”
少女仍有些不安的道:“爹爹,你说他老人家能打得过那‘八臂人熊’,与‘金扇玉狸’等人吗?”
“百灵雕”柏树礼苦笑道:“‘八臂人熊’余星武,‘金扇玉狸’余煌都是浮沙堡主的儿子,其功力虽然较之为父稍高、但却与‘七煞玉女’白燕相差甚远,何至于把为父那些食客吓走,主要的人,还是那‘金心魔’方道灵,与‘天苍道人’袁道成‘毒丐’施善真三人之故。”
“爹爹,那‘天苍道人’与‘毒丐’不是与明缘大师同是证人吗?”
柏树礼叹道;“世间攀龙附风之人多的是,他虽然是证人,但暗中与红云帮全是一个鼻孔出气的,这就是为父为什么要把天龙帮的晃,朱二人及一干徒众赶走,为的是怕天龙帮主真个前来时,在末成气候之前.被红云帮彻底消灭之故。”
燕少玉心中甚是感动.此来目的既达,不愿多留。弓身弹回屋上,消失于夜幕之中,这时,院内正好驶进那辆去而复返的马车。
天近五更,百灵院中,已摆下一排凹字形的长桌,顶头是三个位子,两侧有两排,每排有十几个位子,中间是阔约二丈的空地,一干家人,正在兴奋而又紧张的整理着。
朝阳初升,顶头已坐上三个人来,中间一人,是明缘大师,右侧是个蓬发垢面,满身结衣的火眼缩肋,形如猿猴的老乞丐,看年龄,此人约有七旬上下。
证人席右侧,这时挤了有二十多个人,最上首坐着一个除了衣服以外,所有东西都是金质的老人,此人满头金发,一张血口,金色猬须根根暴张状至骇人。
金发人右侧,是个黑衣黑脸,细眉暴眼,手提两个铁弹的少年,左侧是个剑眉星目,双目闪烁,相当俊美的少年,只可惜面色稍为苍白了一点,以上则是些凶神恶煞般的汉子。
左侧,最上首的位空着,柏树礼坐主位,以下便是柏长风,与其青儿。
次位坐着一个一身白衣,白纱蒙面,只露双目的少女,虽然,看不见她的真面目,但仅那双汪汪秋眸,也足能勾任何一个少年男子的三魂七魄,少女背上插着一柄古剑,剑柄上刻有“七煞”两个篆字,此女准是那“七煞五女”白燕了。
“七煞玉女”白燕身侧,空着一个位子,再下来,就是“断魂煞神”晁子羽与“小秀士”朱云鹏。
七八个汉子,来回穿流不息的送酒上菜,忙碌不已。
就在这时,院内缓步距进身着黄衣的燕少玉,全场所有目光,几乎全都集中在他身上。
燕少玉对这些视如无睹,冷傲中,全身充满了煞气,他朝“百灵雕”柏树礼淡淡的一点头,缓步从容的向起身相迎的朱、晁二人走去。坐在“七煞玉女”下首。
“拍!”的一声,金光一闪,对面俊美少年打开了金扇,不用说,此人准是那“金扇玉狸”余煌了。
他星目中掠过一丝嫉妒的光芒,心说:“好小辈,你敢坐在那女煞星身侧,这下准有你好看的了,她岂是轻易让人坐于身测的人?”
但是,他失望了,“七煞玉女”白燕没有一点反应。
院中仍是那么静,自从燕少玉进来之后,空气便好像都冻结了,他的冷森,从容,令人心寒,也令人心恨。
“百灵雕”柏树礼精目不停的四处闪动,似在等待什么?
突然,老乞丐哈哈一阵大笑道:“江湖纷争扰嚷不息,乃是常事,来!咱们大家喝一环,先礼而后兵,柏兄,老要饭的想借花献佛,敬在场诸位一杯,不知可否多拿几个杯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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