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斧还算尽职,大水牛一动,他横着大板斧也从斜刺里冲出来。大水牛本来只盯着吴不赊,颇有些鄙视,就一只猫,撑死十斤不到,不够打发,突然见了象斧这庞然大物,顿时乐了,这才是对手嘛!大水牛转头便向象斧冲去,堪堪冲近,头一低,飞角猛撞。它飞撞之势过于惊人,象斧虽然自负力大,却也不敢兜头迎击,大步往左一跨,横里一斧劈出,斩向大水牛的脖子。
象斧的大斧头抡开了,那该多骇人,从吴不赊这面看去,那不是一把斧子,而是一座山啊!在吴不赊想来,大水牛蛮力再大,也只有撒蹄逃命的份,可出乎他意料,大水牛不闪不避,横着两只巨角,竟是迎着大斧头顶了过去,“铮”的一声巨响,声闻四野。大水牛这一角,竟然架住了象斧的巨斧,尤其叫人瞠目的是,斧角交接处,竟恍然炸起一溜火星。
“我的天爷,难道那角竟是铁铸的?”吴不赊骇然惊呼,目瞪口呆。
对大水牛牛角的强悍,象斧也似乎有些难以置信,退了一步,呆了一下,暴喝一声:“好,再接本公子一斧!”运足了力,兜头又是一斧。大水牛夷然不惧,盘角相迎,一角挑开象斧的斧头,头一歪,另一角竟向象斧划过来,竟是有来有往了。象斧自然不会落了下风,挥斧再劈,顿时角来斧往,斗了个旗鼓相当。象斧一生里,大概从来没这么痛快过,巨斧狂挥,口中还狂呼乱叫,一头红毛飞舞,生似着了火。
“想不到这大水牛如此厉害,还真亏得把象斧叫了来。”吴不赊心中暗自嘀咕,抬眼见吹牛袋悬浮在斗场不远处,似乎也在看戏,他心中一转:“我且给它玩把阴的。”
吴不赊溜边儿走过去,不想那吹牛袋竟是十分警觉,他还没跑一半,吹牛袋就发觉了,袋中发出一声异啸。听到啸声,大水牛猛力一角顶开象斧的斧头,退了两步,头一低,大角扎进土里,猛然一挑。这一挑有力,仿佛挑起来一座土山。土山一起,吹牛袋鼓气狂吹,刹那间沙土飞扬,天昏地暗,吴不赊别说去偷袭,连路都找不到了。他眼睛看不见,但耳力还在,风声中听到象斧哇哇乱叫。象斧可是个帮手,要是被大水牛趁着风沙一角顶死了就划不来了,吴不赊急忙循声纵过去,大叫道:“快跑。”扯着象斧就跑。
两人逃出谷来,回头望去,谷中沙尘漫天,别说吹牛袋和大水牛,便是天上的日头都不见了。沙雾还在向外弥漫,还好,吹牛袋和大水牛并没有追出来。
熊彪早已变了脸色:“我早说了这吹牛袋厉害的,还好,大神你没有受伤。”
象斧也在一边喘气,点头道:“那牛还真不是个弱手,不过扬沙子可不算什么本事,公子稍待,风沙一息,我再与它斗。”
“它再扬沙又怎么办?”吴不赊摇摇头,想了想,“今天惊动它了,我们先回去,下次再来。”
往回走时,吴不赊一路寻思,也想不到什么好主意。吹牛袋十分警觉,吹的风威力又大,哪怕冲到了面前,只要没能掐住袋子口,被吹上一口就不受不了。即使抓住了袋口子,真的能掐住吗?吴不赊很有些怀疑,能吹出那么大的风,那鼓出来的力量该有多大?换了象斧或许能掐住,吴不赊可没这个自信,但象斧根本不可能靠近吹牛袋。
走到中途,下起雨来了,三人一路飞跑回山庄,仆役远远看见,急忙打伞来接。进门后,仆役收了伞,吴不赊脑中突地灵光一闪,有了主意,让象斧找材料来,脑中回忆着吹牛袋的大小,做了一把小伞。
第二天一早,天晴了,吴不赊也不让熊彪带路了,打发他回去,就和象斧二人同去。吴不赊飞,象斧扯开步子跑,大步流星,比吴不赊也慢不了太多。
离山谷里余,吴不赊便落下地来,不多会儿象斧也到了。那牛还是在谷中吃草,吴不赊道:“跟昨天一样,看见牛往洞里冲,你就拦住。”
“公子放心就是。”昨天没能收拾得了大水牛,还靠吴不赊把他扯出了风沙,象斧很觉得丢了面子,今天可是卯足了劲儿。
吴不赊把伞放进百草囊里,依旧化身为猫,往洞里跑去。跟昨天一样,他才到洞边,吹牛袋就发觉了,他也不犹豫,一闪入洞。如果吹牛袋还像昨天一样,见他进洞会收敛灵力,说不定他就可以打吹牛袋一个措手不及,一举扑住吹牛袋。不过这算盘他没打响,身到中途,吹牛袋已鼓起身子,迎头便是一股狂风吹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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