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一个是“涌了出来”般的浮现。
另一人却是喷洒着血滚出就是。
血-夜褪去!
天纵横即使经过剧战,却依然一副清逸样。像是游山赏月,不稍费气力。
相反的,自许为新一代之[魔]的[夜枭],却全然不是那么回事。只见,他狼狈异常的滚啊滚、滚啊滚的,滚到一株灌木前,才止住势子。他甫一停,便翻了起来。一双红得像是要爆眶而出的血目,凶狠地盯住天纵横。
“叶太涛几日不见,怎么你瘦骨嶙峋至斯?”天纵横身体周围跌荡着真气,所有的沙尘,都被拒于其外。他缓缓的由半空中,落下。躯体渐渐的“实体化”,从透明状态,回复过来。好个神乎其技的[魔-虚]!
而今,叶太涛的确瘦到离谱的地步。躯干像是左右两刀削掉足足有十几二十公斤的肉一样“纤瘦”下来。而四肢则宛若被吸尽血液的干尸,缩得瘪瘪的,犹如在画卷底出现的“平面”物质:“立体性”的抹消。面对[魔],他吱吱的笑。
天纵横两眼的清亮。生机动然。但却是魔气溢天,不可阻遏。“嗯…看来叶太涛,你的[血夜大法]似乎精进不少──哼…或者该说精进到已没有回头的可能。就是所谓的‘绝路’!”
“就算我走的是绝路,总好过穷途末路。”叶太涛的声音,出奇的尖锐。干燥的尖锐。
没有湿润性。完全就是干干干的尖锐。像是要刺破人的耳膜。有种坑坑疤疤的不舒服感。被宰的鸡,死前的凄嘶。
“是么?或者有点道理。”天纵横说。
叶太涛看着天纵横。这个一直横阻在前的至尊之[魔]!
血-夜蓦然间升起。布幕似的升起。简直是一个场景的全部撤换。
转眼间,血-夜水母般的扩张起来,将空间再度囊括进去。
叶太涛的人,亦遁于血-夜之后。话声传来:“天纵横!我为了让你来,所以才刻意四处散发你和宇凌心那可耻的癖好。而你真的来了!哈、哈、哈!这真让叶某打从心坎乐起来。哇哈哈哈…”
“是么?”天纵横丝毫不为所动,“那么某应该让你笑得更愉快了罗?”
动!
魔动!
[魔临天下]:[魔-动]。
天纵横动了。
天纵横动成一个又一个。
一个又一个的天纵横动了。
[魔]动。
[魔]不动。
动与不动之间,[魔]飞升到某种欲-动-不-动-的-静-态。
天纵横的身影,极其模糊,组成一个圆圈。由外而内,螺旋般,裹往叶太涛。
叶太涛大惊。两手一翻,两团血红的劲球,随之抛投而出。
天纵横的下半身,不停地摆动着,快得犹若高空的流星,一划即逝。而上半身,尤其是脸部,却异常清晰,闪耀于叶太涛的视线之内。上不动,而下动。诡谲万分。彷佛两种速度,一快、一缓,分别支离,统据其中一部分似的。
“空!”
叶太涛的血球劲,还没撞着天纵横便被弭去。像是被生物式的膜吸收掉了。
──魔膜──
魔-间-之-膜。
魔之圆,愈发的短窄。紧箍咒似的往叶太涛套牢。
叶太涛染红的脸、染红的眼、染红的手,愈发的炽焰起来。
红得发烫的红!!!
夜之血红。
魔动四方、天涯齐行。
[魔-动]。
天纵横最后之动,拼成一个完整的[魔]。
瞬生、瞬没的[魔]。
魔之动;静之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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