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宝宝道:“他不敢,何况就算他想不让郭超然解毒,只要光买其中一种就行,何必全部买走。”
林若飞笑了,道:“这些分析都有道理,可是郭超然又在哪里?”
秦宝宝道:“如果我花了半天的时间还我不到他,那我就不是秦宝宝。”
林若飞大喜:“这么说你找到他了,他在哪里,”秦宵宝道:“除了客栈,他能住在哪里,除了我们这家又僻静、又破旧的客栈,他会在哪里?”
林若飞道:“他就在这里?”
他的声音因激动而沙哑。
秦宝宝笑道:“他就住在我们的隔壁房子。”
他挽起林若飞,走到最西边的一个厢房,轻轻敲了敲门。
门中有人道:“进来,你们还是找到我了。”
门被推开,秦宝宝看到的是一块白布做的帘子。
帘子里人影幢幢,有人端坐。
帘里人是郭超然吗?
帘中人道:“我发过誓,所以不能够见你们,药就在桌子上,你们拿了药就可以走了。”
秦宝宝道:“郭大侠可找出害你的人了吗?”
郭超然叹息不语。
宝宝道:“原来下毒的是一个女人。”
郭超然惊道:“你怎知是个女人。”
宝宝道:“当然是女人呀,若是男人,大侠当然咬牙切齿,但偏偏是大侠身边一个让大侠又爱又恨的女人,大侠自然只有叹息不语。”
布帘波动不已,郭超然叹道:“小妗,小妗,你为何要害我?”
秦宝宝道:“大侠无事,我们告退了。”
帘中的郭超然竟似已痴了。
回到房间,秦宝宝道:“小妗,小妗,好好听的名字,想必一定很美。”
林若飞恨恨地道:“貌若天仙,毒若蛇蝎,女人都是坏东西。”
秦宝宝拂然不悦,道:“你怎么可以这样说,这个小妗一定是有不得已的苦衷的。”
林若飞道:“郭大侠身份、地位,尊贵至极,瞧他语气,对那个小妗深爱入骨,小妗又有什么苦衷?”
秦宝宝怒气冲衡道:“你们这些臭男人懂个屁,你又不是女人,当然不知道女人的苦衷。”
林若飞见宝宝发怒,竟不敢应对,心中奇怪:“你又不是女人,又怎知女人的苦衷?”
这句话他当然不敢说出来,因为他居然怕惹怒宝宝。
这实是一件奇事。
宝宝道:“郭超然今年已经四十四岁,而小妗一定正当妙龄,郭超然不愿见人一定有不能见人的原因,或貌丑,或有稳私,小妗和这样一个男人在一起,怎能幸福?”
他越说越怒,又道:“郭超然练武成痴,纵深爱小妗,必不懂怜香惜玉,最多只是金银玉玩、绸缎绫罗相供,女人只有这些,能开心吗?”
一席话说得林若飞哑然。
宝宝愤愤不已,道:“你们这些臭男人一天到晚争名夺利,根本不在乎女人的心事,哼!”
重重一“哼”,便先走了。
林若飞怔住,半晌说不出话来。
然后他就再也看不到秦宝宝。
※※※
子午岭,黑云楼。
卫紫衣无端坐在桌前,看着面前的卷宗,忽喜忽忧。
卷宗上记载着秦宝宝离山后的一切所为。
忧的是秦宝宝屡次遭险,喜的是宝宝总算安然无恙。
最新的消息是说,宝宝现在已在青城。
青城在四川境内,四川有唐门庇护,宝宝应该不会有差错的。
不过宝宝离山日久,卫紫衣无时不在担心,小家伙愈走愈远,愈玩愈心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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