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一下子冲上前来,指着薛丁骂道:“臭王八、大混蛋,你的儿子被你姨妈的丈母娘的小舅子的表妹夫一刀劈死了,活活烧死了,骨头喂狗了。”
薛丁被骂胡涂了,姨妈的丈母娘的小舅子的表姐夫究竟是什么人?
不等他想清楚这里面的关系,身后忽有人喝道:“看剑!”
薛丁的反应不可以说不快,他的动作不可说太慢。
可是他还是慢了一点点。
他的斧头已经挥起,可是却永远也砍不出去了。
锋锐的剑尖一刺刺入他的咽喉,剑尖从领后“噗”地穿了出来。
薛丁倒下时,已经死了,幸好他已经死了,否则当他看到自己从栈道上坠入万丈深渊,滋味会更不好受。
薛丁倒下时,卫紫衣才第一次看到了林若飞。
林若飞的剑是冷冷的,人也是冷冷的,卫紫衣就算想说一句感谢的话,但看到林若飞冷冷的表情,便立刻闭上了嘴巴。
两个人,四只同样锋利的眼睛如磁石一样粘在了一起。
目中,有一种奇特的仇恨。
这种仇恨是无端的,是与生俱来的。
也许三国时的周瑜可以理解这种仇恨。
周瑜英才盖世,文武双全,智谋兵法,皆是上上之选。
可惜他偏偏遇到了诸葛孔明。
所以周瑜临死时,方大叫:“既生瑜,何生亮。”
两个绝顶的人物,是绝不可能并存,这就像一座山上,只有一只老虎。
林若飞自始至终没有说一句话,不过他的目光终于移开,移到秦宝宝的身上,直到这时,他的目中才有温情。
不过他也只是淡淡地扫了秦宝宝一眼,便飘然离去。
他的离去就像到来一样,令人不可思议。
席如秀搔搔头皮,道:“真是一个怪人。”
宝宝可不高兴了,他可不是瞎子,林若飞看着卫紫衣的那种眼神,怎瞒得过她?
“哼,和大哥过不去,就是和我过不去,以后见到你,理你才怪。”
心中嘟哝着,一脸的愤愤然。
三丈的距离难不了轻功高手,就算是宝宝,勉勉强强也跃得过去。
卫紫衣却不放心,用腰带将宝宝系在背上,才足尖一点,轻轻跃过。
席如秀也纵了过来。至于两匹马,对于三丈的距离,应该是不成问题的。
卫紫衣忽地想起,刚才如果骑马跃过,就不必怕薛丁的斧了。
不过,若是薛丁会暗器,在自己跃马过来时打死马匹,自己却要坠入深渊了。
他之所以想到骑马,是想在心中不承林若飞的情。
可是想来想去,这份情是承走了。
不知怎地,卫紫衣很不喜欢林若飞,不是因林若飞的冷漠和高傲。
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根本不需要什么道理。
毕竟和秦宝宝待得久了,竟连思维方式也很相近了。
剩下的栈道很长,但并没有出现问题,当步子终于踏到地面时,卫紫衣一颗悬着的心才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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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却很安静,这一天他们来到了一个无名的小镇。
小镇无名,也很不热闹,街上的行人很少,衣衫都很破旧。
小镇方圆有四五里,但却连一家象样的客栈都没有。
卫紫衣这一行鲜衣骏马,镇上的人当然很好奇,但他们的目中并没有羡慕之色,隐隐之中,却有仇恨。
一个和宝宝年纪差不多,却只穿著一件破棉袄的孩子,噙着黑黑的指头,不无钦羡地看着宝宝的新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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