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由于看得过分投入,剑锋顺着左臂划过,鲜血顿时沁了出来。
只是塞壬一见伤人流血,眼里竟然露出一种炽热的,兴奋莫名的光来,一剑紧跟一剑,大口喘息,但是出剑的节奏和呼吸依旧吻合,丝毫不乱。
斐帝南终于一步踏出,伸手打落了塞壬手里的剑,大吼:“你干什么?”
随着“哐啷”一声金属坠地的脆响,塞壬凌厉的杀气消失的无影无踪,茫然抬起头,满眼的惊恐和无助。
“我……我只是想回家而已。”
“做梦。”
“为什么?你也有未婚妻,她如果被人剥夺了自由,你又会怎么样?”塞壬喊。
斐帝南弯腰拾起剑,插回剑鞘:“我的未婚妻如果两次爬上别的男人的船,我一定不会再管她——小姐,是你自己放弃了自由,请不必怪罪他人。”
塞壬如被雷击,转过身就向外走去。
“哪儿去?”斐帝南伸手拦住。
塞壬恼火的叫:“去洗澡!按照你们的礼节,你应该站在这儿别动!”
斐帝南缩回手,退回一边,他并不担心塞壬有这个能力逃走——梅迪纳看起来虽然玩世不恭,但是稍微了解他的人都知道这位男爵有着怎样狠辣的心思和缜密的手段,在这里,瓦尔德兹庄园,没有梅迪纳的特许,别说一个女人,即使一只苍蝇也飞不出去。
塞壬脚步匆匆,提着拖曳的裙角一路狂奔,看来美洲的土地不用钱,这见鬼的庄园大得没边,千回百转的回廊嵌着无数大小相若的门,竟然不知推开哪一扇才好。
男人们饮酒狂欢的声音不知何时被抛在身后,角落里只有一扇银色的小门,在微光中反射着迷幻的神采。
不知为什么,塞壬忽然想起来刚才斐帝南讲的一个故事,说是城堡中有一个神秘的贵族,他的庄园里有一扇诡异的门,藏着无数美丽女人的尸体,而每一个打开门的女人必将在血泊中寻找自己的位子。梅迪纳……他这样的人想必也藏了许多个女人吧,会不会就在这里呢?
塞壬轻轻转动了手柄,无声无息地走了进去。
长长的蜡烛在烛台上,光辉摇曳,低低的声音传了出来——
“听着,我还要一个条件——你得带上那个叫斐帝南的家伙。”
“不行,他是我朋友。”
“你这种人也有朋友?”
“就是因为我是这种人,有个把朋友才不愿意冒险。”
“够了梅迪纳,听我说,那个家伙是骑士之王,执掌炽天使之剑的人,我们需要一个强有力的合作者,有时候仅仅靠智慧不足以成事。”
“嗤,这些土著不堪一击。”
“你明知道,亚马逊人不同于这些土著!”
塞壬刚要惊呼,一只手就掩上了她的嘴,用力把她拉了出去,随手带上门。
“啪——”黑暗中干净利落的一记击掌,梅迪纳和达马微笑着起身。
梅迪纳站起身,大步走到门口,拉开门向外张望一番。
达马嘴里叼着包裹起来的印第安烟草,跟过来:“你确定斐帝南听见了?”
梅迪纳点头:“那家伙如果没听见,一定不会走得这么急。”
达马犹豫:“你确定这出戏有用?”
梅迪纳沉吟一声:“不一定,斐帝南那样的人并不好上钩。”
达马拍了拍他肩膀:“说真的,梅迪纳,现在我才开始佩服你,如果有的选择,我一定不会选你做我的对手。”
塞壬并没有听见这番精彩绝伦的表白,斐帝南捂着她的嘴,一路向后拖。
“够了!”塞壬愤怒了。
斐帝南吓了一跳,低下头,看自己的手——他那双握惯了枪柄和剑柄的手力道不轻,塞壬的嘴被牢牢掩住,白净的脸庞上有五指的印记,那么,她的声音究竟从哪里传来?斐帝南惊异:“你会读心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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