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芳清娇唤道:“喂,翠姐,修兄,你们不会走开吧!”呼声甫毕,庙门突然被人推开,只见一对气宇昂藏的少年男女走了出来,郎才女貌,乍看过去,真会疑为从天而降的金童玉女。
这一霎间,白衣人已极快地打量了两人一眼,只见那少年唇红齿白,星眸剑眉,身格适中,走动间潇洒自若,不愧潘安再世,宋玉重生,白衣人拿自家与他比较一下,斗然间自愧弗如。
不用说,俊美少年就是修兄其人了,白衣人不知是妒恨,抑是自惭形秽,突然向后退了三步,与郑芳清姑娘拉长站立的距离。
修兄很客气地向她打了个招呼,然后问着她道:“敢问郑姑娘,这位兄台是……”以下的话,他用微笑代替了。
郑芳清突然急欲辩别这场误会,道:“这位朋友,小妹并不认识他,他是自己跟踪来的!”说完话,两只含情情脉脉的大眼睛频频向他投去,暗送一份柔情。
修兄微笑道:“兄台高姓大名?”
白衣人短短道:“不要问了,倘若我肯说,那也不是真名。”
这话回答得很不礼貌,也许因郑芳清向他眉目传情之故,修兄并不为忤,轻轻笑了一下道:“兄台真是口直心快的人,小生最喜欢结交这种人。”他的笑容十分好看,也是他外表与人不同的优点。他似乎时时刻刻把握着自己的优点,把自己制造成一个温文儒雅的才子一样。
白衣人阅人无数,此刻断定此人是王孙公子一流人物。再见他中气充足,目光如电,也知此人习有上乘武功。
忽然,他感觉有人在注视着他,那人正是俊美少年身旁叫翠姐的绝世佳人,他有点受宠若惊地思忖着:“她怎么啦?我有什么好看的?”当他忍不住向她投去一瞥的时候,他又极快地扭头,假意望着对面遥远的青山。她的神情始终是平平淡淡,冷冷漠漠的,可是,任她怎么穿做,却也无法掩饰脸上那一层诧讶之色。
他的目光在她俏丽的粉脸上,停留了一段很长的时间,因为她的化装使他认真地辨认了一下。
他的血液快速地流动了,他似乎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他口里不停地自语着:“她不是青青的三姐吗?她来此做什么?那少年是她什么?看样子两人似乎很熟络的,她打扮了,但我还是认得出,她那孤芳自赏、自负一世的模样,我至死不会忘却!”
他正想向她打个招呼,忽想起什么,赶忙打消这个念头,心想:“她可能早已认出我了,那么长的时间里,她一声不响,装成陌生人的样子,八成是不屑认我这穷汉,有失她面子……”想到这里,他恼恨地哼了一声,心想:“人贫志不穷,我金遗龙再落魄,也不会向你摇尾巴乞怜的。”
这时,郑姑娘已移动脚步,慢慢向两人走近,口中轻轻说道:“修兄,你在怀疑他吗?”她温柔地向他笑了一下,说道:“这个人脾气十分古怪,半途上硬要我与他斗了一场,结果输给他了,他又莫名其妙地跟踪着我,说要见识见识你的武功,你打算怎样呢?”
俊美少年,微笑向白衣人问道:“真有此事吗?”
白衣人反问道:“阁下要替她出气?”
俊美少年摇头道:“兄台别误会,小弟实在搅不清是怎么回事,请兄台明白地说给小弟听听。”
白衣人道:“简单得很,我看她不顺眼,想折辱她一下,不想把阁下也牵连进去了。”
俊美少年问道:“她与你有仇吗?”
白衣人摇头道:“不,我与她都是陌生之人,只是看她不顺眼而已。”
俊美少年听完话,忽朗声大笑起来,道:“兄台真是有趣之人,如蒙不弃,我们交个朋友好吗?”说罢弯身一揖。白衣人淡淡回了一礼道:“我想问你一句话,像兄台这样出众的人,也怎信人的命运是由上苍安排的呢?”
俊美少年微愕道:“兄台这话怎说?”
白衣人道:“我有一个很要好的朋友,几年前由父母做主,与一位千金小姐定下姻亲,但几年后,女方父母后悔了,要求退婚,命令他的千金小姐将退婚的事传达给男方父母,别人寻问此事时,千金小姐巧妙回答说一切是上苍的指示,你说好笑不好笑?”顿了一下,接道:“上苍既能指示人们的婚姻必也能指示我怎样处理此事,你说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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