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洁道:“媚儿所言不差,只是东方家与柳家今后只怕不是一般关系呢。”
“娘,此话何意?”
“你说东方公子如何?”
“这又怎么了?”
“你先说与为娘知道:“
“我不知道东方公子如何。”
“哎,东方磊人品如何。”
“人品不错。”
“好,就要你这句话。”
“娘,你错了,东方公子为人再好,与孩儿毫不相干。”
“咦,你说些什么?”
“孩儿敬重公子,除此而外便没有了。”
柳震道:“媚儿,别太任性了。东方公子这样好的人品,这样好的世家到哪里去找?何况这次还是我们的大恩人呢,依为父之见,我们两家联姻正是门当户对,若较江湖名望而言,我们还算高攀了呢。”
柳媚道:“既然如此,女儿就不去太白山庄了。”
潘洁道:“你不愿与东方公子结秦晋之好?这使为娘也不明白了。”
柳媚道:“不愿意,孩儿任谁也不愿意,望父母体谅吧!”
说完,独自上楼去了。
柳震夫妇相对无言,旋即忙着找内管家,商量出走之事。
夜晚,凉风习习,已是二更刚过。
柳媚在楼上一侧自己的闺房里独坐无眠,面对窗外的月光,婆娑的树影,心中无限惆怅,无限感慨。
从少华山玉女峰学艺归来,前后不过三四个月,本想在家侍奉父母,过上几年安定日子,未料会凭添几许风波,累及父母舍家出走,寄人篱下,这实在叫她咽不下这口气。这一帮一会还未有所动作,自己一家就逃之夭夭,师傅虽是空门中人,性情也极为孤傲,要是知道徒弟如此不争气,只怕要气得半死。再说柳家与东方家并无更深的渊源,与太白剑派更无瓜葛,怎么能到人家那里去避难呢?
她越想越不妥,心情就越是烦躁。
忽然,一阵幽扬的笛声,从花园一角传来,其音辽亮奔放,令人心头一爽。
她不禁侧耳细听,越听越入迷。
是谁在吹笛?笛声竟如此动听?倾述着从一个宽广的胸怀里发出来的情思,使人一扫忧愁,增添了勇气和信心。
她双肩微动,从窗口跃到草地上。朦胧的月光下,周围的房屋花树似真似假,罩上了一层虚幻的色彩。笛声引着她,向园中深处亭阁间走去。
她看见一个魁伟的背影,面对江水一隅,正坐在亭子间忘情地吹笛子。
她知道是谁了,便悄悄停下。
这萧笛真让人不解,又知书识礼,又懂音律,为何却浑迹在下人群中?转念又一想,这还不是因为一个穷字,他要是家中富有,又怎会如此落拓?
蓦地,她听见楼房中发出一声娇叱,象是母亲的声音,她急忙转身往回奔。来到楼前,就见父母一个拿鞭,一个仗剑,正面对十来个黑衣人。
她连忙绕过一旁,轻轻跃到后楼上,想到自己房中去取兵刃。
未走到房前,就见两个黑衣人正对着她的窗户不知在干什么。大怒之下不假思索,立即一个飞燕穿帘扑向黑衣人,人未到就先打出了一壁空掌,一股罡风击向一个黑衣人。等黑衣人惊觉时已不及避让,“哎哟”一声被击得倒在走廊上。另一黑衣人立即把手中的东西朝抛掷来,也被她以劈空掌力挡开,人一落地便电闪般飞起莲足,把这小子从楼上踢得翻过了栏杆,栽到楼下去了。
与此同时,楼下发出了喝斥和兵刃相交声。柳媚赶紧推门入室,发现荷花青莲仍好好睡在床上,便到床前推了推荷花,她却依然沉睡不醒。柳媚这才悟到刚才两个贼人在她窗下干什么了,他们想用薰香迷药迷昏了自己,青莲荷花定是着了道儿了,当下也顾不得她们,穿过房间进了自己的卧室。立觉一股幽香直袭鼻孔,幸而她早有了防备,闭住了呼吸。她迅速从墙上摘下青钢剑,从窗户一个燕子穿帘飞跃到草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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