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笛笑道:“这么说你已经成佛了?”
“成佛么,不敢,但也差不多了。”
萧笛拿他无法,只好任由他跟着。
待找到小旅舍时,莫威却不让他住下。
“老爷子,凭你的身份,怎能屈居于此?”
“我有什么身份?口袋里不过几个铜钱,还想充阔么?”
“哎,这就不用你老操心了,走走走,我有的是银票,住大旅店去!”
“嗬,你还挺阔气呢?”
“咳,不瞒你老说,天玄会要不是多给银子,我莫威岂能替他们卖命?”
“这么说来,你是为了钱才进天玄会的了?”
“当然啦,要不,我莫威在江湖上也是叫字号的人物,岂肯受人约束?”
“没钱,你不会去抢去偷?”
“哎,萧老爷,你这就不知道了,我莫威杀人放火的事干过,却从来不愉偷摸摸。”
“嘿嘿,这倒有趣。”
“有趣?萧老爷子不相信我?”
“你我初次相逢,你又数次暗算于我,我凭什么要相信你?”
“这也是常情,不过,老爷子不要再提往事了吧,我莫威心甘情愿为仆为奴,日久自会见人心,不信就走着瞧好了。”
“你先把‘老爷子‘这个称呼改改吧,我哪里就老了?”
“是是,改称小爷吧。”
“我不要你称爷,也不要你当什么仆奴,你我平辈相称也就可以了。”
“不行不行,称萧大爷吧。”
“不准!”
“称萧大哥吧?”
“也不成,你比我年纪大。”
“称萧兄弟?”
“也不成,你我志不同道不合,怎能称兄道弟?”
“哎呀,这不成那不成,那么称呼什么?”
萧笛笑道:“什么也不必称,你你我我一说,不就得了?”
莫威叹口气,道:“你连规矩也不要,只好将就着吧。只是太委屈我了。”
“什么?倒是你受了委屈了?”
“那当然啦,甘心当你的仆奴都当不成,岂不是委屈我了?”
“好吧,别说了,先找睡处要紧。”
他们到了一间中等旅舍住下。
每人各自一间房。
晚上,萧笛运功打坐后,仍不思眠。
他如何能睡得着?
柳媚姑奶奶的倩影,时时萦回在脑际。
他到现在都不明白,东家为何在他帮忙退敌之后还要把他赶走。
还有,鲍张两家的血案明明与他无关,为什么要栽在他身上!
他曾问过莫成,那夜天玄会长安分坛遭袭的详细情形。
据莫威说,袭击者身手之高,实在惊人,但却不止一人,究竟来了多少,谁也无法弄清,至于自分坛主以下诸人,为何能幸免于难,莫威也说不清楚。
那夜至白鹤别庄被萧笛惊退后,一行人匆匆回到了分坛。只见几进院子尸横遍地,坛主鲍天奎已无踪影,惊得众人丢魂失魄。
良久,鲍天奎才从秘室中出来,彼此谈了经过。
原来,鲍天奎等莫威等人走后,便回屋安歇。他一向极注意安全,便进秘室睡觉。待天欲晓起来,才发觉坛中弟子已被人屠尽。他一时不明所以,才躲在内室窥测,等看实是莫威等人后,方出来相见。
鲍坛主说的就是那么简单。
因此,刺客到底是什么模样,谁也不曾见到。
第二天,他们便回了总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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