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一金点点头,道:“为什么不送往‘三元会’总坛‘二郎山’白龙坡呢?”
李善摇摇头,道:“这我就不知道了!”
雷一金沉思片刻,道:“他们怎么被暗算了的?”
李善吞了口唾沫,忐忑地道:“我……我受到‘三元会’的要胁,以替我三姨太做寿为名,请马大器与晏修成来此赴宴,在他们的酒杯里,加上一点特制的迷药……就是这样,当他们两人晕倒的时候,便被隐伏房外的‘三元会’高手进来带走。”
雷一金恨恨地道:“可知道他们准备如何对付马、晏二人?”
李善惶恐地道:“这个,我就不晓得了,他们叫我做的,只是将马大器与晏修成骗来这里,迷倒交由他们带去,别的事,我不能过问,也无以过问。”
雷一金怒道:“你是个十足的窝囊废,狼心兔子胆的活瘟生!”
李善又是气愤,又是畏惧,咬着牙结结巴巴地道:“雷……雷一金……你你……何必出口恶言?”
雷一金双目倏寒,道:“骂你几句是你的造化,依我的脾气,你就该给活剥了才对,混账的老狗!”
李善一看雷一金的脸色,吓得禁若寒蝉,再也不敢吭声了,他明白雷一金不是唬他,真个把对方惹火了,他会做得出来,在雷一金来说,宰个把人又算得了什么呢?杀只鸡却还要烧水拔毛,宰个人,连这些都犯不着费心啊……
雷一金瞪着眼,道:“李善,‘三元会’捏着你什么痛脚?
你他妈活像个孝子贤孙似的,这么替他们尽力卖命?”
李善迟疑了一下,终于叹着气道:“我……唉,我当年也是江湖黑道出身,带着几十个得手下干无本生意……最后一票,我却杀了一个远道赴任的朝庭命官,发了大财,由于官家追得紧,我便决心洗手退隐了,在退隐之前,我……我……”
雷一金“呸”了一声,道:“你一定是不愿意将那笔血腥钱拿出来与你手下均分,由此就使了个法子全把他们坑了?”
李善既难堪又惊荒地道:“你……你怎么知道?”
雷一金冷笑道:“什么人做什么事,拿打狗棒的叫化子还穿得起龙袍?你就是这么块材料自然干得出这等卑鄙的勾当来,有何足怪?”
李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身上是一会冷一会热,呐呐地道:“我……我就在庆功宴的酒茶里,摆下一包毒药……待至我那几十个手下全倒了后,我牵出早就预备好的马匹来立即上了路,我……我自以为干得神鬼不知,天衣无缝,不晓得怎的却在那几十个人里活出来个小头目,这狼心狗肺的东西后来投进了‘三元会’,唉,就那么不幸,他又在上个月途径此地时,无意中发现了我,‘三元会’的人陪着他找到我头上,当时我十分慌张,有些失措,以为‘三元会’一定助他报仇了,但‘三元会’的人却并非此意,他们只是藉此威胁我,迫我从今以后听从他们的命令,接授他们的调度,否则即将此事宣扬出去。雷一金,这种事情一旦传扬出去,别说我名声扫地,无法立足,江湖中人那好管闲事,心存邪恶的人将会不断前来找我晦气,就算官家吧,他们也定然不会放过于我……而我如今辛辛苦苦挣得这份家财名位,我又怎生舍得就此毁掉?受一方面压制,总比受多方面勒索来得强啊。因此,我在百般无奈之下,就只好被迫答应了他们。”
他又深深叹了口气,接着道:“却不料,他们第一件迫我做的事,就是这桩大大麻烦……又引出你这个魔星来……
我实在不愿干的,马大器和我处得很好,素无怨隙,叫我害他,我……我也下不了手……”
雷一金咆哮一声,大骂道:“滚你蛋!你为了自己的利益和贪念,可以做掉几十个亲随手下,算计一个马大器和萍水相认的晏修成在你来说,又算得了什么?”
李善面容歪曲了一下,又窘又迫地道:“雷一金……请你……明察……我……我委实出于无奈……”
他喘息了片刻,又哀求道:“另外,还请代为守密……留三分金口……不要将我这件事宣扬出去……否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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