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重地摇摇头,声音低沉,雷一金道:“这孩子,这妇人,还有那边躺着的一个,是什么道理要遭致如此残酷的虐杀?”
年轻人表情僵木了一下,慢慢地道:“不关你的事,朋友!”
叹了口气,雷一金道:“我想问一问,因为我嗅着这般血腥,觉得作呕——大概是因为这股血的气息散发在不该散发的人身上……”
年轻人忽然强笑道:“这几个人和我有点过节,今天我堵上了他们,朋友,就是如此!”
喃喃的雷一金道:“这几个人?你是指的那几个人?这小孩子,这妇人,还有那个被打得半死的男人!”
窒了窒,年轻人声调有些僵硬了:“不要自寻烦恼,朋友,我已对你容忍有加了。”
雷一金眼睛巡扫,低喟着:“那只是个孩子……只是个妇人……还有那个男的,他们都不像会武功的样子,我想不
出,他们与你结有什么深仇大恨,竟使你这般毒辣的对付他们?”
年轻人渐渐起了怒火,道:“你想怎么样?”
雷一金淡漠地道:“我要搞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年轻人凶性突发,冷冷一笑,道:“好,我告诉你——我有一个心上人,我想送他一件珍贵的东西,而这件东西我没
有,躺在地上的那人有,因此我先探查清楚了这一天他要携眷回乡,经过此地,所以便埋伏附近,加以拦截,可恨他不肯
交出我要的那件东西,你所看见的情形,便是他不肯交出那件东西所得到的惩罚!”
指了指篷车上下的两具尸体,雷一金道:“这两个呢?也是不肯交出你所要的东西而遭致的惩罚?”
神色凶狠,年轻人厉烈地道:“这两个么?就算我高兴,宰着玩的吧!”
雷一金凝视年轻人,道:“你很暴戾,也像个被宠坏的孩子,可悲的是,你的恶性已经根植了,要渡化你,应该在距离
今很久很久以前辰光开始才对,现在你有如一段长坏了的树木,待要曲直,怕是不可能了……”
年轻人冷惊地道:“别在我面前假道学,你这一套唬不住我!”
雷一金徐缓地道:“任何一种危害善良的人或物,都该加以归正,若是无法归正,就只有毁灭,你这模样,似是应规于毁灭的那一类!”
鄙夷的一笑,年轻人道:“就凭你!”
雷一金平静地道:“如果我要做,我便可以做到!”
年轻人骜桀地道:“我也是一样,如果我要做,我便可以做到!”
雷一金脸上又浮现了一种落落寡欢的神色,缓缓说道:“这样吧!你们走,躺在地下的人,由我来施救,你们算是做好事,我也可对自己的良心有个交待……”
年轻人扬扬头,道:“你不想毁灭我了?”
雷一金沉默了一会,道:“我憎厌杀人,纵然是,像杀你这样不可救药的人;不过假若你这暴虐凶残的心性不改,将来总会得到报应的!”
“嗤”了一声,年轻人道:“这就是你想说的话了?”
雷一金道:“这就是我想说的话。”
踏前一步,年轻人带着强烈的挑衅意味道:“我现在告诉你我要说的——这三个人决不能让他们活下去,杀必须杀绝,另外你看见了这件事,我也不能放你活下去,因为我不愿有人把它传扬出去。”
雷一金有些诧异的望着年轻人道:“你的意思是——这
三个人你一定要置于死地,只为了你拿不到一样原属于人家的东西?因我在帮你行好事,你连我也一起杀掉?”
年轻人阴毒而又邪恶地道:“不错,我就是这个意思。”
雷一金叹息地道:“人心是什么做的?”
年轻人不耐烦地大声道:“尽管你方才所露的一手显示出你的本领不弱,但我除了击杀你之外别无选择,是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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