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时,明晃晃的尖刀比了比。
一个妇人颤抖着道:“大爷,那女子又哭又骂,被张少爷关进后院柴房去了。
“快!”张子厚当先从窗口掠出。
蓝人俊跟着他到了后院,只见靠墙有一排低矮房屋,其中数间堆着柴薪。
两人来到房前,见有一间关着,张子厚举掌一劈,门被震开,里面却空无一人。
张子厚从窗口跃出,原来房后还有一排敞棚,陈青青被绑在棚内的一根柱子上。
两个肥大的妇人手执皮鞭,一边一个,嘴里喝道:“死贱人,你从不从!”
陈青青粉颈低垂,一头秀发覆盖,看不见脸面,只听她骂道:“死泼妇,待姑娘脱身,定要你们的命!”
“啪!”两个泼妇手—挥,两鞭齐下,也不知怎的,手一软,竟抽到了自己的身上。
“哎哟!”两人同时呼痛。
陈青青不知怎么回事,头一甩,青丝匠开,露出一张憔悴的面孔。
她瞧见的是谁啊,莫不是白日做梦么?
蓝人俊忙不得瞧她,正对付两个妇人呢。
他两手平抬,各伸一指,两股锐风齐出,朝两个胖妇人袭来。
这两个蠢家伙“哎哟”一声,被点中了穴位,动也不能动了。
张子厚夺过皮鞭,一人一鞭,公公平平,打得两个妇人杀猪般叫嚷。
蓝人俊赶紧来救育青,叫道:“陈姑娘,陈姑娘!”
奇怪,她一点反应也没有。
一颗螓首低垂,动也不会动。
她刚才不是抬起了头吗!这会儿又怎么了?莫非被折磨得伤重昏过去了么?
其实,陈青青并未昏过去,她心里明明白白,头脑清清楚楚呢。
她是故意“昏”过去的。
“臭书生,这回看你怎么办?你不再来个肌肤之亲,便无法救人!”她心里想着,脸却红到了耳根。
“陈姑娘,你醒醒……”耳边传来蓝人俊焦急的叫唤声。
“这该死的家伙,恨不能咬他一口,狠狠地咬,才出得心中一口气!你不来解救,莫非要我自己挣脱了绳索不成?”她暗骂,恨得牙痒。
蓝人俊左喊右喊叫不醒,慌得连忙上前去拉绳子。他微微用力一捏,绳索寸断,陈青青一个前扑往前栽去,被他左手一挽,挽在她的柳腰上。陈青青借势往后一倒,睡到了他的怀里。
蓝人俊以胸顶着陈青青的螓首,慌得心跳气促,直叫张子厚:“张兄张兄,快来帮忙!”
除青青躺在他怀里,一颗芳心也跳个不住,真是又羞又喜。忽听这个呆瓜叫张子厚来帮忙,气得她在心中直叫骂:“没良心的东西,你要是敢把姑娘交到别人手上,姑娘今天不咬掉你一块肉才怪!”
张子厚挥舞皮鞭打得正起劲,嘴里骂道:“你两个胖猪,不知伤害了多少良家妇女,今日也让你们尝尝皮鞭的滋味,这叫一报还一报。快说,一报还一报!噫,不说?嘿。嘿!说不说?”
“一报……还……—……报,一报……”
两个妇人呻吟着,赶紧作鹦鹉学舌。
“大声些,大爷听不见!”
“一报……”
忽听蓝人俊叫他帮忙,转头一瞧,只见蓝人俊抱着昏死的陈青青发窘,这分明是让他去扶姑娘。
这怎么使得?这小妞儿可不是好惹的,自己别发这个善心,就让他兜着吧。
于是他回道:“蓝兄弟,你抱着陈姑娘,快走吧!我在前面开路!”
说完皮鞭一撂,当先往回头路蹿。
蓝人俊无可奈何,急忙快步跟上。
陈青青只听耳边生风,可一个身子却平稳得很,比起他第一次救她时,真是不可同日而语,芳心于是大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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