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人俊摇头道:“这倒不必。”
“仁兄何必固执,到敝宅当个账房的助手,一月奉赠二十两银子如何?”
“在下曾答应白马寺方丈法缘大师,非抄完几部经卷不可,兄台好意,只能心领。”
左文星道:“不妨不妨,今后仁兄若有不便时,只管到敦厚坊找我便了。”
蓝人俊道:“多谢多谢。”
话说到这里,似乎接不下去了。
可时,两人都没有要走开的意思。
而且,两人都希望对方先走。
左文星又道:“仁兄既然无事了,就请回白马寺抄经去吧。”
蓝人俊道:“无妨无妨,在下一向晚间抄经,没有什么事的。仁兄若有经事,不妨先走一步。”
苍浩父女听了,不由好笑,可不便形诸于色,只好勉强忍着。
这两个书生真有意思,一个也不走,到底有何事?
只听左文星道:“小生一向在家中赋闲,不为生计奔忙,成天有着自由之身,并无什么要事,今日除了买镜.欲与东家闲语几句,仁兄就只管请便吧!”
蓝人俊道:“在下虽然贫困,也只晚间抄经,白日闲来无事,也正好想向东家请教,兄台不如回府,安置了镜子再来吧。”
左文星心中恼怒,这呆子太不知趣,可又不好当着店家父女发作,听说安置镜子之类的话,灵机一动,不再理会这个呆瓜,转而向苍家父女道:“二位,镜子买了几面,可还没有镜台呢,挑几个镜台吧!”
做买卖的,有生意就得做。
于是父女忙碌起来,忙着选挑镜台。
蓝人俊被冷落在一旁,老大不是意思。
左文星和苍家父女议论着,评判着,蓝人俊发现,只要苍紫云说好,左文星就赞不绝口,答应买下。
他一气挑了五个镜台,可还要继续挑选。
“公子,你买了五面铜镜,配上五个镜台正好合适,怎么又要镜台呢?”
“无妨,苍姑娘,挑了镜台,再来买镜子也一样!”
蓝人俊气得赌气说道:“兄台何不把镜店里的镜子镜台全买了?”
左义星装作听不懂话中的讥刺,道:“仁兄如不介意,小生每日来买上一只也就是了,不过,小的镜子价贱,小生却不买它!”
这话等于回敬了一枪,那贱价的让你买去吧。
蓝人俊焉有听不出来之理?但又奈何不得!自己身上顶多还有一钱银子,怎能与人争胜?
他想了想,叹了口气,转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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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镜铺里间,点着两只蜡烛。
苍浩父女正和一个五旬老者密谈。
这老者相貌有几分和苍浩相似,他叫苍宇。
苍浩道:“二弟,你的消息确实么?”
苍宇道:“看来八九不离十,济明和尚在寺中任净头,净头专事杂务劳役,平日扫地装香,烘汤添水,本来他可迁升望察湾职,望察协助管理杂务,但他出自敬佛心诚,甘作寺中粗活。因此,虽说净头职位低下,但在寺中倒颇受众僧尊敬。他经常到藏经堂打扫,很为藏经堂知藏法净大师器重。知藏乃寺中高职,又掌管寺中藏经,法净大师有时让他帮助裱糊旧经册,也与他聊些经书情况,故此他推论去恶和尚的武功秘籍,当藏在毗卢阁内。”
苍浩想了想,又问:“去年二弟说,去恶和尚就是玄衣修罗郝杰,他藏匿在白马寺中,这事只方丈法缘大师知道,又说他除了以指血、舌血当墨抄经,还留下了武功秘籍,这消息也是济明和尚告知的么?”
苍宇道:“愚弟去年到白马寺探访济明和尚,闲谈中他说晚上到寺外相见,有一重要消息告知。愚弟遂于夜间与他在寺外林中相见,他说他从知藏法净大师口中,得知三年前圆寂的去恶和尚,就是江湖上凶名昭著的玄衣修罗郝杰,他以血当墨抄经,还写下了自己的武功心得。当时愚弟大吃一惊,再三问及去恶和尚相貌,发觉果然与郝杰相似,又问他武功秘籍在何处,他说知藏法净大师可能知道,但决不会说出。法净大帅云,方丈法缘大师已将这部血字真经(12)和血字武术秘籍当作白马寺镇寺之宝,决不会轻易泄出藏匿地点,并嘱济明和尚千万不可语人。愚弟听后,便赶到凤阳去找大哥。之后,愚弟先大哥一月赶来洛阳,每隔几日都要与济明和尚相见。今日下午,他突然告知愚弟,去恶和尚的血字真经(12),可能藏在清凉台的毗卢阁,故赶来向大哥报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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