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缘、法清、法净三位大师见了床上躺着的和尚,不禁同时叫出声来:“法元师弟!”
原来,竟是白马寺的知客僧法元大师。
左文星与少林的两位大师也惊得叫出声来,位居高职的知客僧,竟然代替了地位低下的济明和尚,躺到了木床上。
法缘大师不胜悲痛,当即与诸师弟验伤,发现大师身上并无明显伤痕,只在左胸有一红色小孔,孔如针尖细小,不注意却分辨不出。
法缘大师默运玄功,将掌置于红色小孔之上,倏忽间便以掌力吸出了一棵小针,比绣花针还小,通体红色,含有剧毒。
众人见了,无不惊骇。
法缘大师将针放到木桌上,再看手掌,已经红肿。连忙打个盘膝坐下,运功驱毒。不消一盏茶时光,毒便驱尽,手掌平复如故。
这是什么针?如此歹毒?
少林寺维那普昌大师道:“贫僧曾听人说过,不知是否赤焰针?”
法缘大师道:“不错,就其形其色看,当是赤焰针,这是二十多年前的女魔头毒牡丹余艳花的独门暗器,久已不听人提起,不料却在本寺知客师弟的身上发现,真是从何说起?”
监寺法清大师道:“济明和尚尸体被人盗去,换上了法元师弟的尸身,这不过是一刹那的事,凶手当不曾走远。”
法玄大师激动万分,勉强克制着一腔激愤道:“怪哉,贫僧不过从此地到方丈堂,竞发生如此剧变,若不查个水落石出,白马寺僧众哪有宁日!”
住持法缘大师合掌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法玄师弟且静下心来,法元师弟血仇不能不报,混进寺里的奸细也要加以揭露。请师弟传令击法鼓,宣召全寺僧众进大殿,查询适才各人所行所为,相互印证。”
法玄应声而退。
左文星合掌告辞,满怀惊惧离去。
未出寺庙大门便听鼓声隆隆,所遇行走之僧人,闻鼓声皆感惊异,匆匆应召而去。
左文星一路思忖着白马寺的惊人事件,急急赶回了丰财坊。
苍氏一家听左文星讲述了白马寺中发生的剧变,均都大吃一惊。
苍震宇叹道:“济明和尚身遭厄运,实在可怜,想他不过一个净头僧,出于对佛的诚意,专捡扫地换香、洗厕抹桌的粗活干,是什么人如此凶悍,将他杀了?”
苍震环道:“不然,此中必有蹊跷,另外,白马寺高僧武功深奥,堂堂知客大师,竟被赤焰针所伤,莫非当年凶名昭著的毒牡丹余艳花,进入了寺中么?
左文星道:“伯父说得极是,方丈法缘大师以掌力吸出赤焰针,这份功力何等精深?想那知客法元大师,是方丈大师的师弟,武功自不会弱到哪里去,居然被人毙命。白马寺中戒备森严,凶手如入无人之境,这份功力只怕也是惊世骇俗。不比等闲呢。小侄曾听人说,毒牡丹貌美如花,心似蛇蝎,当年横行江湖,人见人怕,特别是她的歹毒暗器赤焰针,以手指弹出,无息无风,防不胜防。黑白两道武林人物,闻名丧胆。毒牡丹并无固定居所,但闻不喜名山大川,只喜繁华都市,有好些年不闻她的芳踪,如今毒焰针在白马寺出现,莫非是她亲临寺中么?这份血字真经(65),真有那么大的吸引力么?”
苍震宇道:“贤侄说得是,毒牡丹武功超凡,但并非天下无敌。玄衣修罗自入江湖后,还未曾听说败过。当今之世,无论何人,只要获得这份武功秘籍,继承了玄衣修罗的衣钵,试问还会再怕谁来?所以毒牡丹即使亲自来夺取这份秘籍,也不奇怪。”
苍震环道:“如果毒牡丹亲来争夺秘籍,只怕无人再敢问津,我们也只好退避三舍了。”
苍紫云道:“这个毒牡丹也是女子,为何有这样高的武功,真让人羡煞。”
左文星道:“三日后白马寺前旷地开英雄大会,我们该如何处置?据法缘大师声明,血字真经(65)中并无玄衣修罗秘藉。此经系郝前辈入寺后,忏悔当年杀孽太重,以自身鲜血抄下《大菩萨藏经》,以赎罪愆。此番诚意,足以震惊天下,血经自然成了白马寺传寺之宝,愚侄自学武后,一心愿学古人行侠仗义之举,加之身在洛阳,为白马寺找回血字真经(65),义所难辞。故白马寺大会后,愚侄欲寻找真经线索,为夺回此宝尽一份心力,不知此愿对否,请二位伯父指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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