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间,两位帮主又谈了在开封划分地界的事,谈得十分融洽,蓝人俊也参与其事,问长问短,把陈青青冷落在一边。
散席后,各人回房歇息。
陈青青却叫住蓝人俊道:“喂,你别忙走,我有话说!”
蓝人俊道:“天色已晚,诸多不便,有话明日说吧!”
陈子寿见女儿如此,料知了几分,他只有此独女,一向宠爱,加之夫人早亡,父女相依为命,对女儿的脾性摸得十分透熟。心想女儿一向目高于顶,开封不少头面人物求婚,皆被她—一斥退。去年遇上了这个穷书生,哪知这书生趁人不注意溜了。害得女儿把管家张南祥埋怨了一通。不料今日又不期而遇,穷书生竟然练就了一身惊人功夫。女儿若属意于他,这样的女婿只怕打着灯笼也找不着。
这样一想,便对蓝人俊道:“相公不必拘礼,江湖人不讲究小节,小女有话与相公说,不妨就再坐一会,喝杯茶吧!”
帮主挽留,不得不留下,他只好答应了。
陈子寿命人撤席,凤喜春熙两个丫头又端了茶来。
三人坐了一会,陈子寿借故去看着金牛帮的弟兄可住得安适,离厅走了。
陈青青赶忙道:“你与卖镜子姑娘相识吗?她叫什么名字?”
蓝人俊道:“相识的,她叫苍紫云。”
陈青青一阵妒火燃烧,然而她心思灵巧,不直接追问,绕个弯儿道:“她没嫁人么?”
“没有没有,还早着呢。”
“此话怎说?”
“这个么,没有婚配,怎么嫁人?”
“如此美貌的姑娘,怎还无人上门求亲?”
“怎么没有呀,洛阳三公子之一的左文星,也经常去买镜子呢!说起来真叫气人,他有的是钱,尽买大镜子,以讨姑娘欢心,不象在下,无钱只好买小镜子,尴尬已极!”
这不是明明说,他也是追逐者之一么?
陈青青气坏了,骂出口道:“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
蓝人俊一愣:“陈姑娘怎么骂人呢?没良心之说何解?”
陈青青索性道:“你欠我的债怎么办?”
蓝人俊又一愣:“欠债之说又来了,在下何曾借过姑娘的钱?”
“不是钱债,是人情债!”
“人情债?此话又从何说起?”
“你好好想想!”
“想不出来,请姑娘开导。”
“去年你在树林里救了我,对么?”
“这也不算救,只不过帮个忙而已,姑娘不必放在心上的。”
“哼,你当时怎么救我的?”
“在下扶着姑娘,把姑娘送回家……”
“我怎么上的马?”
“在下抱姑娘上马,姑娘的脚受了伤。”
“你认账了?如今该怎么办?”
“这……这是何意?”
“你刚才说你抱我上马?”
“是啊。”
“你想想我一个姑娘家,被你这个臭男人抱了起来,成何体统?”
蓝人俊愕道:“是姑娘命在下抱的呀!”
“男女接受不亲,你这个读书人不知道么?”
“这……这……当时在下也是这么说的,但姑娘说救命要紧,顾不了这许多……”
“哼,说得好轻巧,你我已有肌肤之亲,你说该怎么办!”
“哎哟,姑娘,这真是糟糕之极!”
“怎么?”
“在下已有了未婚妻室……”
“什么?那姑娘是谁?”
“卖镜子的苍紫云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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