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沈竹青道:“啊哟,老前辈,听你老人家如此说,真让人害怕呀,这以后的日子怎么过啊!”
伍云眼一翻:“怕什么?我老爷子还没归天呢!”
沈竹青乘机道:“你老独来独往,人一走,哪还想得起我们呀?”
伍云道:“我老爷子就不走,在你沈家呆一段日子,看看什么人敢来放肆!”
“啊哟,那真是好极啦,老爷子,你说话可要算话呀!”
伍云道:“我老爷子何时说话不算数?”
“好。一言为定,在我家由晚辈侍奉两年。”
“这个……”
“哟,刚说过的话就赖账?”
“谁赖账了,可两年不太长了么?”
“不长不长,一点也不长。”
“这个,慢慢说吧。”伍云十分后悔。
沉志远道:“青儿,老前辈答应留下,已是天大之情,不可再让前辈为难。”
伍云忙道:“对对对,老爷子不能在一个地方呆得太久,还有许多事要做呢!”
沈竹青道:“那好,您老去哪儿就带着晚辈走吧。”
伍云一愣:“带着你这小娃儿干什么?”
“服侍你老呀!”
“啊哟,不必、不必,老爷子又喜独来独往,带着人是个累赘。”
“那就传晚辈几手功夫吧!”
伍云道:“好的,好的,老爷子就传你一手功夫,看看还有谁敢欺负你!”
沈竹青大喜,跪下就要拜师。哪知她被一股气流拦住,怎么用力也跪不下去。
“拜师不必,老爷子只教功夫,不收弟子。”
沉志远急忙称谢。
齐飞道:“小姐真好福气,在下虽是师伯的师侄,却没福份得到师伯指点呢!”
伍云骂道:“你小子吃的什么醋?老爷子与你师傅并不是同门师兄弟,只是交情不浅,称兄道弟而已。也罢,看在你死去的师傅份上,也传你一手功夫吧!”
齐飞连忙道谢。
当晚尽欢而散。
第二天一早,李崇白将决定去南京的事告诉了沉志远。沉志远大喜过望,忙命齐飞带人替李家收拾东西,中饭过后便起程往南京。
“济世堂”总店,开设在南京城内最繁华的三山街上。此地商贾云集,店铺林立,百业杂陈,十分热闹。
济世堂店铺宽敞,门面阔绰,除了密密麻麻的药柜,设有十位郎中诊病的座席。从柜堂往里进,是一间侧房和一条甬道,直通一道月亮门,从门进去是一座四合小院,小院后门又有一个大花园,里面散落着几幢精致小楼。李剑心一家则住在右边小楼里。中间一幢为主人住宅,伍云和任继发、史敬、齐飞则住在左边小楼里。
沈夫人不谙武功,是个面目姣好、性情温和的中年妇女,待人和蔼有礼,成天过小楼来陪李夫人说话,两位夫人倒也十分投契。
到南京的第二天,李剑心便要出诊,沉志远无法,只得特别关照柜上,替他安置了一个座席,他枯坐了一天,却无一个病人问津。他试图与大夫们攀谈,但人家时有病人就诊,也比较矜持,不好接近。
第三天上午,突见一青衣女子,劲装裹身,扶着灰袍老者,踉踉跄跄闯进店来。
那女子美艳如花,杏眼通红,急急对一老大夫说道:“老先生,家父受了重伤,请大夫救老人家一命!”
老大夫按上脉,又瞧不见伤在何处,皱眉道:“脉息如此微弱,可伤在哪里啊?”
姑娘还未回答,老者又吐了口血,惊得大夫连连摇头:“这是内伤,不好治呀!”
姑娘急得眼泪直流,颤声求道:“大夫行行好,救家父一命,小女子永志不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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