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他自然又是“后军”,不过并无怨言,他的心还留在山洞里呢。
母亲一如既往,依门眺望,见儿满头大汗负薪归来,都是每次又怜又借。待心儿进至小院放下柴禾,便忙着替他拭汗、打水。父亲则从书房出来,称慰几句。
李氏道:“夫君,心儿不过八岁,这柴不要让他抬了吧?”
李崇白望着娇妻一笑:“古之立大志者,不惟有超世之才,亦必有坚韧不拔之志。”
李氏白他一眼,道:“夫君自己不求功名,莫非要心儿将来去做官不成?”
李崇白笑道:“我既不求功名,怎会使心儿为名利劳碌?但人生在世,立志不可缺。心儿可在文章诗词上下些功夫,但得一些佳句留传千古,也不枉读书一场。”
“那你为何不让他专心读书?小小年纪就让他上……”
“好啦、好啦,夫人.须知好文章也换不来斗米,若无生活之能,长大何以为生?所以,这躬耕良田、担柴历新,需得小时做起,不要再像他这个半路出家的父亲,于农事一窍不通,惟有请四邻助耕才能收获这糊口之光、好不愧煞人也!”
夫人也笑道:“谁让你得罪权贵、落个削职为民呢?这不是活该?”
李崇由哈哈大笑:“古入曰;’法不阿贵,绳不挠曲。’在下又岂能违背古训耶?”
李剑心不禁心里纳闷,不知父母亲说些什么。不过他依稀记得,小时自己一家并不在此地居住,那时父亲似乎多着百民家中人来人往,有如闹市。后来不知为了什么,一举家搬迁,有许多许多人相么那真是哭声一片、给他印象极探。后来,坐在马车里,全家就到这儿来了。跟着来的有者仆阿福和婢女小兰,但过了许久。不知何故,连阿福和小兰也都走了,最后只剩下他们一象三日。爹爹请人耕田,自设学馆教材里的孩子们念书,母亲则洗衣做饭,缝缝补补。一家人粗茶淡饭。倒也过得快快乐乐。他哪里知道,父亲曾官至知府,因惩办当地恶少,得罪了恶少在朝为宜的亲戚,被人家陷害参了一本,创官为民。他父亲因此心灰意冷,便觅一清静地方住下,从此不再涉足官场。又因昔日为官清廉,两袖清风,在此地住下后。盖一简陋居所.再购置了十来亩田地,哪里还有多少金钱。为了让老仆和婢女能回家团聚,这余下的银子统统给了他们,以后的日子便无所依托,只有靠几亩薄田生活了。
“再说剑心将柴放好,母亲又是忙着管他拭脸,又是忙着给他送凉茶水。今年以来,母亲已不再说不让他拾柴的活。只是将他揽在怀中、不厌其烦地间长问短。他也兴致勃勃说说山里的情形,只把自己摔下山洞的事演过、一则伯母亲担心,二则是遵守洞中留字者的意思。
母子俩在谈得高兴,忽听村中惊叫连声,紧接着是一阵喝斥和铿锵铁器交碰声。李剑心急忙挣出母亲怀抱,一溜烟跑出了门。只见各家都有人在村后空场跑,便也不顾母亲的呼唤,跟着村人前往。
大家到得场边一看,惊得又往后退缩。剑心从人丛中挤到前排,张保正好也在,一见他就指着场中兴南地叫道:“快着!”
只见场中刀光剑影,正打得十分激烈。四个道上打扮的人围斗一个独臂道士,但见剑光闪烁,纵股窜闪,把村中老小着得目瞪口呆。
忽然;独管道入一个踉跄,腿上血流如注,四个道人也收势站好,不再攻击。
其中一个道人喝道:“玄元,还不快把神丹秘诀交出,免你一死!”
独臂道人也不答话,以剑柄迅速朝腿上点了几下,止住了流血。
另一道人吼一声。”咱鬼都四煞,与人交手从不留下活日,你还不交出秘诀换命!”
独臂道人面色苍白,但却毫无惧意.眼一瞪,叱道:“你们不顾江湖信誉,以众凌少,我独臂真人岂能屈服于邪魔之力?粉籍不在身上,你等又来我何?”
四煞之一的天狼道人,冷笑道:“玄无,你若执迷不悟,道平使生擒了你,让你尝尝阴魂按脉的滋昧,到时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后悔莫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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