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俊心念陡转,连这个小姑娘都不易对付,这怪老头子可想而知,今日若不依他所言,定是讨不了好去,于是双手一抱,“明年彭俊再来候教,不知姑娘高姓大名?”
“你问名姓何用?姑娘是五梅门余孽,是妖魔鬼怪,不怕玷辱了名门大派子弟的牛耳?
明年你要是不来,姑娘自会到武当山找你算帐!”
彭俊被戗得面红耳赤,只好讪讪离去。
沈志远叹道:“如此纠缠不休,这如何是好?今日又开罪了武当派,他日不知还有多少人上门兴师问罪!”
伍云阴沉着脸不出声,像在思忖什么事。
沈竹青道:“管他什么门派,上门来取闹的,一律该杀!”
沈志远道:“你懂什么?只知道成天喊杀,武功还未练成,杀得了人家吗?”
沈竹青无话可说了,今日连武当派一个小子也打不过,还夸什么海口?
突然,伍云似已下了决心,道:“收拾东西,离开南京,暂避一时,我老爷子带青儿找个老伙伴,一年后再回此地相见。”
伍老突然改了主意,使沈志远大为高兴,他原就主张远走避祸,待风声平息,再图今后。
一经决定,便悄悄做准备。
第二天,沈府便成了一所空院。
沈竹青跟着苍山独夫去什么地方,找的又是什么人物,这没有人知道,只有沈志远知道,而沈志远和二位总管以及夫人、红蕊、绿萼却出了江苏省,躲到远处去了。
这些,自然已成了南京城内的谈话资料——
李剑心和金丽姝、高威、舒萍那夜从沈家出来,行经承恩寺广场时,忽地从一条巷中闪出了五个黑衣蒙面人,一字排开挡住去路。
李剑心冷笑一声,刚想举步硬闯,中间的一个蒙面人就开口说了话。
他声音苍劲,略带嘶哑:“你就是李剑心么?”
李剑心道:“不错,阁下找对人了。”
“听说你治好了沉志远的伤,这话确实否?”
“确实,再确实不过了。”
“你医道很高明?”
“不敢,略知一二罢了。”
“你跟谁学医?”
“这个,恕难奉告。”
“你不说?”
“不说。”
“你非说不可。”
“为何?”
“事关重大,你还是说了好。”
“哦,在下跟谁学医,竟然事关重大?”
“你不明白?”
“不明白。”
“年青人,你心里最明白。”
“哦?”
“为了你,也为了倪秀娥、金天祥,还有金汉斗以及站在你旁边的金丽姝,就为这些人,够了么?”
此话一出,四人大惊。
金丽姝失声叫道:“就是你们,抓去我娘,我哥哥……”
那人道:“不错,想要你娘你哥活命,找到了倪浩那老儿了么?”
“没……没找到,他老人家……已不知去向,你们……到底为何要为难我金家,你们……”金丽姝泪水夺眶而出。话也说不出了。
那人道:“李剑心,看见了么?快说出你师门来历,或可救出那母子二人。”
李剑心心痛如绞,他怎能违背师训说出古洞秘密,又怎能说出《宝鼎神丹秘籍》?但是,他若不说,金家母子将岌岌可危。
他定了定心:“歧黄之术并无固定师从,除了家传,遍访方圆百里内的民间郎中……”
那人冷笑一声:“治好五梅阴阳掌的毒伤,也是民间单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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