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目仙婆双眉一耸,回招封架已是不及,间不容发之际,凭仗数十年勤修苦练,一口精纯无比的真气,浑身不动,身于倏地挪后了两尺!
赵三姑一杖迫得敌人后退,正中下怀,人随杖走,喝一声:“着!”杖头倏起倏落,猛地当头劈下。
这三招杖怯连环击出,厉害之处,就在于前两招迫使敌人露出空门,第三杖“黄河之水天上来”。在赵三姑来说.正是顺理成章,一杖砸下,在敌人来讲,却是大感意外,突然爆来一杖,任她如何厉害的高手,只要不识底细,就得落入这连环套。
盲目仙婆被敌人制了先机,刚刚避过第二招,忽觉劲风扑面一股凌厉无畴的杖风自顶压下,不禁惊汗一炸,身形一折,双足猛蹬,疾向一侧跃避,巨忙中反手攻出一招,以阻敌人追击。
此时的情况端的险极,只见那鸠头拐杖似霆惊电掣,擦着蔷目仙婆的身子砸下,只须毫匣之差,曾目仙婆纵不丧命,也得重创在赵三姑的杖下。
观战之人先是耸然色变,随即爆起一阵喝来之声,声甫出,突然又如被刀斩,嘎然中断。
原来赵三姑也未料到替目仙婆能逃出自己杖下,正当惊怒交迸,欲待追击一记之际,忽见那天竺宝竹似毒蛇吐信,陡地袭近了自己的小腹,下禁转怒为喜,杖尾猛地一撩,迁向竹竿击去!
只听“噗”的一声闷响,天竺宝竹被钢杖撩上,曾目仙婆手腕一震,兵器似欲脱手飞去,仓促之下未及多虑,但只五指一紧,急将竹竿握牢,人却被那股疾剧的力道一送,一跤摔了出!
赵三姑尚欲追击,但听风云会的人齐齐暴喝一声,众掌齐挥,遥遥推了过来。
诸元极的功力原也了得,加上多人相助,那掌风劲力呼啸而出,激得掌飚澎湃,沙飞石走,赵二姑却也不敢小觑,匆匆一跃,退开支许。
曾目仙婆手掌一撑地面,弹回原地立定,朝赵三站漠然道:“来啊!咱们也不必等什么建酪大会,今日见个真章,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赵三姑哈哈一笑,道:“今日巧得很,我败个‘懒驴打滚’,你败个‘饿狗抢屎,,咱们半斤八两,旗鼓相当,看来确是有缘。”拐杖一抡,重又扑了上去,忽又身形一顿,移目朝对岸望去。
众人睹状,纷纷转面望去,只见十余条人影风驰电掣,正往此处奔来。
曾目仙婆不明真象,怒声道:“赵婆子,你是要我先动手吧?”
但听椿元极欢声道:“仙婆稍待,咱们总当家的来了。”
说话中,来的那十余人业已跃上石梁,正向这面奔来。华天虹等早已看出,为首一人正是风云会的总舵主任玄,左文魁和十名金刀亲卫跟随在后。
任玄来得甚快,人到场中,月光炯炯,先自环扫众人一眼,随即向那岩洞之内一瞥,紧跟着双手抱拳,朝瞥目仙婆笑道:“仙婆是几时到的,任玄这厢有礼了。”
曾目仙婆还了一礼,道:“我晨间才到,久战无功,折了风云会的锐气。”
任玄手拂银髯,朗声一笑,道:“赵老太也是成名一甲子、声威震江湖的高人,仙婆要想取胜,也不是三五百招的事情。”
赵三姑双眉猛轩,道:“哈哈!任玄,我道你这庸才,怎会做了风云会的总舵它,原来你拍马屁的功夫高人一等,我倒看走眼了。”
任玄脸色一变,不过刹那间又恢复如常,淡淡一笑,道:“赵老太过于抬举任某了。”
赵三姑道:“谁抬举你了?你说我老婆子成名一甲子、声威震江湖,这不是拍老婆子的马屁么?你说瞎婆子胜得过老身,不过并非三五百招的事情,那未五六百招,八九百招总该够了吗?哈哈!你这不是拍瞎婆子的马屁又是什么呢?”
任玄声色不动,静静听她讲完,微徽一笑,转面朝华天虹抱拳一礼,问道:“华老弟伤在何人手内?”
华天虹抱拳还礼,笑道:“是通天教的道人,区区外伤,不足挂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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