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君仪冷冰冰一笑,道:“我只道风云会的英雄有多高明,原来也不过如此。”款步行了过去。
毒诸葛姚策伸手一拦,道:“贤侄女要干什么?”
白君仪淡淡地道:“我与那位高人谈谈交易。”
二煞刑纣笑道:“好啊!如何交易法?”
白君仪道:“说来简单,你释放我那姐姐,我就权充人质,任你扣押吧!”
白素仪急声道:“妹妹,我什么都不怕,你别理我。”
白君仪充耳不闻,两道冷漠的眼神在刑纣脸上一转,道:“区区小事,有何疑虑的?”
这姐妹二人是一胎所生,只因后天的环境和教养,使得一个温纯善良,一个刚愎自用,两人的性情截然相反。
但听二煞刑纣狞声笑道:“白君仪,落在老夫手内,那皮肉之苦可不好受。”
白君仪冷然道:“多说无益。”移步走了过去。
毒诸葛姚策大感为难,道:“君仪……”
白君仪因毒诸葛曾与华天虹动手,心头甚为不快,不待他说话,截日说道:“姚叔叔不必拦阻,同胞手足,侄女焉能坐视?”
白索仪急声道:“妹妹,是你是我,还不是一样。”
白君仪置若罔闻,举步之间,人已到了二煞刑纣身旁。
二煞刑纣狞声说道:“你聪明一点,在老夫掌力所及之处,不要妄图侥幸。”
他知道白君仪非如乃姐温驯,不能用划地为牢之法,当下伸指连戳,点了她双臂的麻穴,随即一挥手掌,将白素仪朝毒诸葛姚策那面送去。
白素仪双足落地,目中已是珠泪滚滚,回过身来,又向二煞刑纣走去。
毒诸葛姚策伸手拦阻,道:“侄女不必忧急,少时帮主驾到,一切当可迎刃而解。”
说话中,又有一批神旗帮见到信号赶到了此处。
此时,神旗帮的人不下三十,其中也不乏好手,单打独斗虽然无人胜得过龙门双煞与燕山一怪,但若群打群殴,双方仍可一搏,只是白君仪就在二煞刑纣手边,他只须随手一掌,即可制白君仪的死命,因之毒诸葛姚策徒自气煞,也只有隐忍不发。
忽听任玄道:“华天虹,犬子被害时的真相如何,你速即作一肯定明白的说明,否则今日就是你丧命之期。”
华天虹闻言一怔,笑道:“任当家的突然拉下脸来,不知原因何在?”
任玄冷冷说道:“江湖后浪推前浪,尘世新人换旧人。后起之秀,正是士别三日,刮目相看,任玄今日不杀你,再过几日,只怕杀你不成了。”
华天虹哈哈一笑,道:“既然如此,在下就无话可讲了。”
任玄冷然道:“那也难讲,犬子之死,你难辞其咎。常言道,我不杀伯仁,伯仁由我而死,任玄有理由取你的性命。”
他越讲声音越冷,华天虹忽然觉出,今日的情势,与往日那种模梭两可,暧昧不明的情况大不相同了。
原来任玄所讲的都是真言;华天虹与毒诸葛姚策一战,他自己虽不觉得怎样,旁观之人却大起感慨,想那姚策一身上乘武功,足以脐身当世顶尖高手之流,华天虹与他搏斗了五六十招,这已是令人恻目之事,若非创口迸裂,还不知要斗多久,任玄冷眼旁观,怎不心情大改。
只听任玄冷漠的语声缓缓说道:“福祸无门,唯人自招,任某深知犬子所以会中旁人的暗算,系受色情引诱,不过,人海茫茫,任某如何去找那行凶的女子?你若不能作个清楚明白的交待,任某也只有拿你开刀了。”
华天虹暗暗想道:“玉鼎夫人名叫向华,也就是那‘一剑盖中原,向东来的女儿,金剑有雌雄两柄,雄剑在玉鼎夫人手中,雌剑在通天教主的宝剑之内,这些秘密皆与任鹏之死有关,由这几桩秘密看来,杀害任鹏系由玉鼎夫人所主持,乃是昭然若揭之事,至于下手的女子,终不外玉鼎夫人手下之人。可是,这几桩秘密,此时此地,我怎能泄露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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