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天虹道:“周一狂为了那柄金剑,忍受十余年的非人生活,那金剑一旦出现,不论在谁手中,他定会舍命争夺。”
慈云大师叹道:“此乃人性的弱点,华公子体察入微,实令贫憎佩服。”
华天虹脸色一红,道:“白啸天囚禁周一狂,所谋未遂,对那金剑必不死心,多年积恨,周一狂也不会放过白啸天,楔而不舍,有仇必报,都是武林人物的通性,如果金剑握在天乙子手上,神旗帮与通天教纵有盟约,白啸天也会保存实力,不致与咱们力拼。”
苍髯客道:“这批黑道贼子,都是见利忘义之辈,要他们公而忘私,只怕也不容易。”
华天虹道:“如果金剑出现于大乙子的蟋龙宝剑之内,任玄必然认定大乙子是杀于仇人,任他盖世聚雄,也难吞下这口恶气。在此情形之下,帮。会、教若是依旧可以同心一志,合力对付咱们,咱们力战而死,死亦无愧了。”
但听赵三姑道:“倘若那金剑不在天乙子的幡龙宝剑之内,那玉鼎夫人所说之言全虚,那又如何?”
华天虹轻轻叹息一声,道:“晚辈立论的根据,是相信那位姑娘的话,如果她说的话全是假的,则咱们这一战的存亡大计,晚辈就不敢置。”
只听那梨花仙子道:“千年灵芝是万金不换之宝,假如是我,肯将此物送给谁,就是性命也肯给他了。”
紫薇仙子接口道:“我也是这么想,那玉鼎夫人绝无陷害小郎之理,这么严重的事,她怎能信口开河、胡说八道的。”
忽听秦碗凤道:“天虹,那位玉鼎夫人有多大的年纪?”
华天虹微微一怔,道:“看来二十一二岁,究竟多大,她不肯讲,你问这个干什么?”
秦碗凤微微一笑,道:“我是考究她的话是否有假……”顿了一顿,接道:“她号称夫人,莫非有夫君么?”
华天虹膛目道:“没有吧!”
赵三姑暗暗忖道:哼!女孩儿家,真是天塌了也不管,就知道争夺男人。
转念之下,侧顾华夫人道:“那向东来后来到底是死是活?”
华夫人道:“昔日咱们将向东来救下,他四肢筋断,武功被毁,人已落得终身残废,元脊护送他返回西域,此后音讯断绝,不知他是否尚在人间。”
赵三姑道:“他家中除了女儿,还有些什么人,是否传过弟子?”
华夫人摇首道:“当时向东来心灰意懒,消沉之极,元肯陪他长行万里,相处四月,对他仍是不甚了解。”想了一想,接道:“元肯将他送到西域,他赠送了那柄玄铁重剑,就此作别,至于向东来妻室家小,门人子弟,乃至真实姓名如何,元肾也不知道。”
赵三姑道:“原来星儿这柄玄铁剑是向东来送的,此人家中宝贝真多,又是金剑,连千年灵芝也有。”怔了一怔,道:“向东来的女儿既有千年灵芝送人,那么向东来的残疾理该医治好了。”
秦白川笑道:“那倒未必,铁拐李的葫芦中,全是起死回生的灵丹妙药,偏是治不好自己的跋脚。”
赵二姑怒道:“秦老兄,你是存心与老婆子抬杠?”
秦白川急忙笑道:“老朽不敢。”
只听苍髯客沉声道:“天虹,情势如此,咱们唯有勇往直前,但那隶剑藏在天乙子的幡龙宝剑之内,依你之见,咱们应该以什么方法,将此事拆穿?”
华天虹道:“晚辈曾经想过此事,若以言语拆穿,必启旁人疑窦,反而怀疑是咱们故意栽赃,预设的诡计。”
众人默默点头,静待他讲下去。
华天虹目光一闪,扫视众人一眼,道:“依晚辈愚见,咱们预先选定一人,在混战开始以前,先向天乙子挑战,要在激斗之下,顺理成章地震断天乙子的幡龙宝剑。”
众人闻言,不禁默默相视,心中暗暗遂选首先出阵、身系大局安危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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