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四人都是沙场老将,生平经历的大小阵仗无计其数,略一周旋,顿时瞧出阵法玄奥,六个少年都身怀绝技,想要于干净净地冲出此阵,还是颇为困难的事。
四人看清了情势,顿时收摄心神,观察阵法的变化,同时也仔细观察几个少年的剑法。
四人这一定下心来,出手的威力顿时倍增,六名少年立时感到敌人反击之力大增,无法像开始那般横冲直闯,打得从心所欲了。
为首那少年一觉情势逆转,顿时朗声一喝,刹那之间,阵形一变。
白啸天两道锋锐的目光,紧随着阵法闪动,眼看六名少年绕阵盘旋,仅在外围攻袭,挥手之间,就是一道银虹涌出,那银虹随着几人的身形游走,由于速度快捷,阵法转动不息,一眼望去,就像几条鳞光闪闪的银龙,盘绕着四人游动,将四人围绕在中心,戏弄不已。
这阵法气势雄浑,阵形美观夺目,四人分头冲阵,搏斗之中,都不禁怦然心动,仗着武功高强,经验老到,没有杀身之险,也就稳扎稳打,谁也不想拼着受伤去冲突。
那紫蔽仙子坐在棚内,但见六名少年绕阵疾走,挥动那长不盈尺的银色短剑,朝敌人回环攻袭,通天教主等见招拆招,时进时退,双方似乎都未曾用出全力,简直没有一点拼命的样子,不禁大为迷惑,暗暗一拉华夫人的衣油,悄声道:“夫人,这样打法,如何谈得上报仇雪恨?要说较量功力,白啸天等总不会输给几个少年吧?”
华夫人沉吟道:“这阵法变化玄奥,一望而知,是大有来历,不过你的话也不错,凭这六人的功力,以此阵法,势难伤到白啸天等人的性命,向老前辈的真意何在,连我也猜测不出。”
忽听通天教主纵声道:“向施主,好一座奇门大阵,这阵法的名称是否可以见示?”
向东来凝神督阵,两道目光烟烙闪亮,闻言之下,淡淡一笑,道:“这阵法乃是剑圣虞高所遗下,名叫‘六龙驭天剑阵’,可惜劣徒们功力浅薄,发挥不出剑阵的威力。”
任玄暗暗想道:哼!亏得是四个老不死的同时陷在阵内,倘若仅只老夫一人,那可有得瞧的了。
白啸天却自暗暗想道:莫说发挥不出威力,就是这座剑阵,这六个小子,若要老夫以《剑经》交换,老夫也是心甘情愿。
忖念未了,耳中忽然闻到一种细微难辨的声响。
这声响极为轻细,若有若无,白啸天也弄不清究竟是耳内听到,抑是心头感到。
他乃是十分精明之人,丝毫异状,也不轻易放过,当心凝神一志,去找那声响的来源。
忽听为首那少年沉声一喝,展眼间,阵法电转,银芒刺目,剑气破空之声嗤嗤不绝,迫得通天教主等也是招式一紧,拳掌上的威力大增,劲力呼啸,震人耳膜。
转眼间,阵内鼎沸,六名少年挥剑疾攻,激得战况猛恶无比!
这乃是须臾问的事。白啸天左手抓着金匣,右手挥掌迎敌,情势一紧,满耳劲风呼啸之声,就是找不出那奇怪声响的来源。
突然心中一动,忖道:今日情势古怪,向东来纵欲报仇,也不该平白无故地将《剑经》送给敌人,老夫读了《剑经补遗》的全文,纵然将这《剑经》毁去也不要紧,性命事大,还是谨慎小心的好。
心念一转,为首那少年恰好转到身前,白啸天大喝一声,抖手一掷,以那“金匣”当作暗器,迎面砸了过去,欺身上步,跟着一掌击去。
那少年骇然大惊,猛然一挥银剑,只听一阵金铁交呜,那金匣被少年手中的银剑一击,飞到了周一狂的上空。
忽听向东来厉声喝道:“退!”
向东来四肢瘫痪,内功却是有增无减,这一喝气发丹田,声震霄汉,用的乃是一种名为“化血吼”的邪功,这门功夫乃是星宿海一派的不传之秘,向东来中原锑羽,回返西域之后,以一柄武林至宝寒玉钩,和一件水火不侵、刀枪不入的金丝软甲,向星宿海的掌门老魔交换这一门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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