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啸天手拈月牙利刃,一言不发,在那蚊筋软索上划了两下,将那蚊筋软索两头截下了尺许,那软索顿时长不盈丈,利刀和毒刺,仅剩下十二件了。
他这般做法,自然是因为许红玫震断剑尖,兵刃已有残缺,不愿在兵器上占妻子的便宜,群侠见了,虽不耻其为人,对其男子气概,倒也暗暗佩服。
只听许红玫冷冷说道:“咱们如今是击倒为胜,彼此一样,公公道道,你尽力施展,我的剑下是无情可留了。”
白啸天漠然道:“击倒再起呢?”
许红玫摇一摇头,道:“如果是你倒下,大概是永远不能再起了。”
白啸天牙根一挫,厉声道:“你进招,我让你一招,咱们夫妻情义,就此而绝。”
许红玫漠然一笑,倏地欺身一剑,那柳叶软剑寒光陡盛,震起了一阵破空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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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啸天蚊筋软索一挥,“嗤”的一声锐啸,那蚊索上的月牙刃与淬毒刺闪起蓝白二色光华,电掣般反袭过去。
许红玫软剑一摆刷的一剑,转削白啸天的右臂。
这夫妻二人的兵刃都已残缺不全,施展起来,同是不甚顺手,但那招式却更为辛辣,攻拒之间;凌厉绝伦,倍觉凶狠。
二人以快击快,展眼间力搏了二十余招,仍旧是争抢先机,疾攻不已。
此时,风云会只有二煞刑纣一人,尚可勉强出战,通天教只有丙灵子一人,侠义道方面,华夫人功力已经耗竭,再无出战之力,黄山霍天浩、九命剑客司马长青、秦玉龙、彭拜、亡命虎宗辽,这几人身负重伤,除了阵亡之人,只有慈云大师,逍遥仙朱侗、赵三姑、秦白川、苗岭三仙和秦碗凤,这老少八人,尚可继续作战。但以这寥寥数人与神旗帮那庞大的阵容相较,实是众寡悬殊,势力太过薄弱了。
此外,那批形若鬼怪之人,尚有一百余名,这批人若是起而与神旗帮为敌,或可勉强一战,但以声势而论,仍旧比神旗帮差得远了。
如今神旗帮内哄,各方的残兵败将,都寄望于许红玫的胜利,如果是她获胜,各方残余之人,似有活命的可能,否则的话,白啸天势必施展辣手,下令帮众,将这些残余的敌人屠杀净尽。可是,看眼前的情势,许红玫获胜的希望,实是未可乐观。神旗帮那数百属下,列阵于谷口一面,堵住了出路,各方的残兵败将,除了静待情势演变之外,连逃遁也不可能。
忽听白啸天大喝一声,蚊筋软索带起阵阵尖厉的锐啸,攻势倍见凌厉。
许红玫那芙蓉美面之上,盖满了严霜,软剑翻飞,招招进袭,对于白啸天那凌厉无比的攻势,视如无睹,毫不加以理会。
她这只攻不守,与敌偕亡的打法,原在白啸天意料之内,白啸天雄心勃勃,岂肯与自己的妻子同归于尽,但两人武功在伯仲之间,白啸天稍胜一筹,对妻子这奋不顾身的打法,也感到战来艰苦,极难应付。
展眼间,两人又疾快地激斗了二十余招,兀自打不出高下。
白啸天既不愿两败俱伤,内心深处,也不愿杀害这美貌的妻子,眼看继续打下去,终必演成惨变,内心的忿怒和忧急,已是到了极点。
但他终究是盖世果雄,心念乱转,不觉情急智生,蚊筋软索疾攻数招,大喝道:“住手!”纵身一跃,退开了两丈。
许红玫慎然道:“你若自愿认输,那就交出风雷令吧!”
白啸天哈哈一笑,道:“一日夫妻百日恩,谁胜谁败,都是一样。”
许红玫怒道:“那么你将风雷令交出来!”
白啸天含笑道:“夫妻一体,交出风雷令,也不见得丢人。”
将手一伸,喝道:“素仪,风雷令。”
白素仪微微一怔,疾步上前,将那风雷令旗双手奉上。
众人无不大惑,不知白啸天是何心意。但见他满脸含笑,意态甚为轻松,都知他必有诡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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