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赵三姑道:“等一等。”
华天虹将手一挥,命那伙计离去,等了片刻,房门启开,秦碗凤在门边相迎。
华夫人盘坐在榻上,赵三姑手拄钢杖,威风凛凛地立在一侧,华天虹走上前去,向二人请过了安,转身道:“小五小,这位老人家是三婆婆,你先见过。”
小五儿作揖道:“三婆婆。”
华天虹一指母亲,道:“这是大哥的娘。”
小五儿仆地拜倒,道:“伯母,小五儿向您磕头。”
赵三姑钢杖一顿,怒道:“好小子,你狗眼看人你,干吗不向老婆子磕头?”
小五儿双眼一瞪,道:“华伯母连毙李无量、玄灵子、青灵子,天下谁个不知?我当然向她磕头。”
赵三姑怒声道:“我老婆子杖毙青虚子,杀敌无数,你小子就未听人说起?”
小五儿眼睛一眨,道:“青虚子,那是这曹州一元观的观主嘛,您不讲我怎知道,磕头就是。”扭转身来,磕了一个响头。
华天虹一指秦碗凤,道:“这是你嫂子。”
小五儿倒是打算磕头,秦碗凤急忙扶住,道:“兄弟别行大礼,一旁请坐。”
华天虹微微一笑,道:“凤姐,咱们忙着赶路,腹中早已饥饿了。”
秦碗凤道:“我就到厨下去。”转身出房。
华夫人道:“向老前辈的事怎样?阿不都勒何以不见?”
华天虹叹息一声,将洛阳一行的经过,享告母亲得知,华夫人闻得向东来师徒三人,相继罹难,嘘啼叹息不已!
赵三姑倏地拐杖一顿,忿然道:“丙灵子定在城内,怎生抓住这厮,活活劈了。”
华夫人轻轻叹息一声,从被中取出两张纸条,道:“那位高哥儿侠肝义胆,星儿要好生交一交。”
华天虹接过纸条一看,一张写着:“九阴教主、丙灵子、另有一个星宿海魔教的老怪,三人已到城中,欲对夫人不利,慎防之。”
另外一张写着:“丙灵子擅长易容之术,如今形貌打扮又变,踪迹已失,九阴教主落在北门高升客栈,那魔教老怪呆在城隍庙内,老怪物曾对九阴教主言道:你是教主,谁不是教主?听那口气,只怕是魔教的头子。”下款署着“晚辈高泰”四字。
华天虹浓眉紧皱,道:“这纸条是谁交给娘的?”
华夫人道:“咱们马车刚要进城,一个小孩子递来头一张纸条,适才晚餐,菜盘下又见到第二张纸条。”顿了一顿,接道:仰自们的饮食都是凤姐亲手料理,她也不知纸条是哪里来的?”
华天虹沉吟道:“那位高兄弟武功不大好,与三个魔头周旋,只怕……”
小五儿截口道:“大哥放心,高大哥的武功虽不及你,三五个魔头却还奈何他不了。”
华夫人含笑道:“三五个魔头,那可不是耍的。”
华天虹一望母亲,道:“那位兄弟才十四五岁,正在练铁沙掌。”
他说得含蓄,华夫人自然明白,别说那高泰年幼,就算是成年之人,铁沙掌练得登峰造极,在华氏母子眼中,那也算不得武功,如此一个孩子,岂能令他替自己卖命。
华夫人想了一想,道:“小五儿,你可找得到你那高大哥?”
小五儿道:“找是找得到,但他不能到这儿来,咱们也不能去。”
华夫人道:“为什么?”
小五儿道:“如果双方会了面,高大哥岂不暴露了身份?那三个魔头见他是华大哥的朋友,反而要伤他了。”
赵三姑道:“嘿!年头变了,棒褪也成精了!”
小五儿双眉一挑,道:“三婆婆!我可向您磕过头啦,您干嘛瞧不起我?”
赵三姑瞪目道:“人小鬼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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