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天虹笑道:“这倒有点意思。”抽出铁剑拿在手上。
这玉瓶中是一种黄色药水,秦碗凤取来一团棉花,教华天虹蘸了瓶中的药水,涂在剑上,那玄铁剑的剑柄剑身浑然一体,形状若剑,实则似一截铁棒,华天虹先涂剑柄,置在炭火之上烤干了,然后再涂剑身,这玄铁剑又粗又长,一瓶药水用光,勉强抹遍全剑。
小五儿倏地摊开双掌,央求道:“嫂嫂,我也要抹点药。”
秦碗凤讶然道:“干嘛?”
小五儿愁眉苦脸道:“万一华大哥的玄铁剑撞着了我的手。
那不糟糕了?”
秦碗凤微微一笑,瞧他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只好拿起解药,倾了一些在他掌上。
小五儿双手连搓带揉,好生起劲,然后举在炭火上反复烘烤,专心一志,极为认真,烤干之后,伸到秦碗风面前,道:“嫂嫂瞧瞧,好了么?”
秦碗凤含笑道:“好啦,七十日内,莫要沾酸醋。”
小五儿欢天喜地,道:“华大哥,时已三更,咱们走啦!”
华天虹笑道:“天太晚;你留在店中吧!”
小五儿愣道;“什么?”
秦碗凤含笑道:“你大哥武功高,不须帮忙的人,你若不留守在这里,咱们可就胆怯了。”
小五儿沉吟道:“晤”一时之间,倒是为难起来。
赵三姑撇一撇嘴,朝着华天虹将手一挥,喝道:“滚啦!”
华天虹站着不动,眼望母亲,犹豫难决。
华夫人低声说道:“你去掂一掂那九阴教主的分量,有三姑和风姐两人,那丙灵子纵然到此,谅他也讨不着好处。”
华天虹道:“尚有一个魔教中人,此人心性难测……”
华夫人将手一摆,值,“处身江湖,岂能畏首畏尾?速即去华天虹无奈,只得插好铁剑,转身出门。
小五儿倏地追到门口,道:“大哥。”
华天虹转面道:“兄弟有何话讲?”
小五儿沉声道:“打不赢就早点逃,打得赢的活,一刀两断,免却后患,千万莫要心软。”
华天虹心神一凛,暗道:“这孩子的性情,与娘有点相像。”
心中在想,人却点了点头。转身行去。
走到院中,四顾一眼,见无人在,足下轻轻一垫,飘身上了瓦面。
星月无光,天空漆黑,疏疏落落的街灯,闪动着微弱的光芒,人们已入睡乡,万籁俱寂,不闻声息。
华天虹隐身屋脊之后,功凝双目,缓缓朝四外扫视,只怕真有敌人潜伏在附近,等着自己离去,趁机侵袭店中的母亲。
此时天色虽暗,但他目力超人,转眼之间,已发觉对街屋顶之上,站着一条人影,似在注意这面。
华天虹暗暗忖道;“此人好大胆,矗立屋顶,毫不掩蔽身形。”
忖念中,打量地势,飘身溜下瓦面,顺着屋檐朝前闪去。
掠过街面,绕了一个大弯,轻悄悄地跃上屋顶,潜到了那条人影的后方。
那条人影依旧立在原处,这久工夫,没有丝毫移动,华天虹潜到近处,凝目一望,不禁心头一震。
原来那呆立屋上的并非别人,乃是神旗帮主白啸大的爱女、苦恋着华天虹的白君仪。
白君仪静悄悄地站在屋上,美眸之内,泪光浮动,凝视着华天虹所居的那间客栈,看她纹丝不动,宛似一尊石像,但那眉字之间,充满了凄苦之色,令人见了,心为之碎。
华天虹隐在暗处,凝视着她那妙曼的背影,不禁热泪盈眶,心中暗暗叫道:“君仪!君仪!你何必自苦、我已是使君有妇、有家有室的人啊!”
一阵夜风吹来,拂动起白君仪的裙据,发出一阵飒飒声响,白着仪浑然不觉,依;日静悄悄地立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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