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臂修罗”查挣嘿嘿一阵冷笑,倏地厉声道:“死了俺们总当家的独生爱子。‘小天星’任鹏,诸位想想,此后的江湖还能太平么?”
此言一出,在场之人无不耸然动容,风云会的属下亦是入人色变,震惊异常,显然在此之前,他们尚不知道内情。
白君仪暗暗心惊,忖道:“这小子怎么如此蠢笨,闯出这等滔天大祸来?”转念之下,她不禁将皇甫星恨得牙痒痒的,直想一掌将他毙了。
但听“毒诸葛”姚策肃然道:“此事诚然可悲,任当家的遭此大变,必是哀毁逾恒。”
他沉吟稍顷,道:“三当家的,‘落霞山庄’在云中山内,离此处不下千里,不知惨事发生在何时?”
“八臂修罗”查狰沉声说道:“事在三日之前,姚兄素负锦囊多计之名,不知可有指教?”
“毒请葛”姚策暗暗想道:“如果金剑犹未到手,那倒不难摆脱干系,若是金剑已入君仪囊中,那可有点麻烦,不知另外一件又是什么事物?”
转念之下,他飘身落岸,朝查挣道:“任公子之死,必与两件宝物有关,贵会若想追查凶手,只有从那两件东西上着手了。”他目光一转,朝白君仪微微示意。
白君仪玲瑰剔透,眼看事态严重,当即朝查挣欠身一礼,道:“既然事在三日之前,晚辈晨间始才渡河,事关重大,神旗帮不拟淌这混水,晚辈告退了。”她转身朝船边走去。
“八臂修罗”查挣厉声道:“且慢!”他猛一伸手,抓了过去。
“毒诸葛”姚策早已防他出手,这时身子一横,双手一拱,朗声笑道:“三当家的请了!”
话声中,双手业已拱到查挣怀中,“八臂修罗”查挣若不缩回抓住自君仪的手,一条右臂非折断不可。
“八臂修罗”查挣岂是省油之灯,但见他冷冷一哼,右手一缩,就势一拱,直对“毒诸葛”姚策的双手撞去,就那袍袖摆动之际,一股阴柔的潜力暗劲,业已悄无声息地向白君仪袭去。
“毒诸葛”姚策暗暗心惊,外表却是行若无事,漫不经意地斜退半步。他双臂一收,就势拂出一股暗劲,直向白君仪身后挡去。
才走一步,身后两股潜力暗劲霍地一撞,“波!”的一声轻响,劲风四溢,震得她娇躯一晃。
刹那间,飕飕之声大起,三条船上神旗帮的属下似飞蝗齐射,全都扑上岸来,守护在白君仪身旁。
忽听那玉鼎夫人亮声笑道:“诸葛丞相名不虚传,非但武功惊人,连手下的人也是这般机伶,真是强将手下无弱兵,通夭教下,就无如此灵活的弟子。”
“八臂修罗”查挣余怒未息,闻听此言,不啻火上加油,他转脸向风云会的部众喝道:
“未经搜查,擅自上船煮,格杀勿论,走脱一人,你们全体与我自裁!”
只听风云会的属下暴喊一声,连连闪动,霎时阻断了白君仪的归路,双方剑拔肾张,大有一触即发之势!
“毒诸葛”姚策心机深沉,虽觉事态严重,依旧声色不动,忖道:“这骚狐狸挑拨离问,就盼神旗帮与风云会鹅蚌相争,通天教坐收渔人之利,哼哼!岂能那么容易?”
他心念一转,扭头一望白君仪,道:“侄女可曾受伤?”
白君仪一瞧他的眼色,知他在问自己,是否拿到了金剑,当下将头一摇,表示未曾到手,但因那“丹火毒莲”在谷世表身上,因而目光一闪,朝他一瞟,口中应道:“多谢叔叔挂虑,侄女未曾伤着。”
“毒诸葛”姚策瞧她既是摇头,又推到谷世表身上,心头不禁大怒,忖道:“这算什么意思,难道金剑已被谷世表取去不成?”
他不明真相,一时无法决定大计,哈哈一笑,道:“谷贤侄,我替你引见引见。”伸手一指查挣,接道:“这位三当家的与令师也是故交,贤侄上前拜见。”
谷世表左手挟着皇甫星,上前一步,道:“无量门下弟子谷世表,参见上当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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