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紫玉急忙向华天虹叩头道:“多谢公子爷讲情。”
华天虹笑道:“罢了”。他向那酒杯中望了半晌,看不出有何异样,早有侍女另外送上一只酒杯。华天虹自行斟了一杯、尝了一尝,但觉芳醇可口,毫无麻辣的味道。
但听玉鼎夫人娇慎道:“傻子,毛病不在壶中。”
华天虹转面笑道:“怎么使的手脚?让我瞧瞧。”
方紫玉脸色一红,端起酒壶,在杯中添注了少许,华天虹瞧她双手执壶,左手指在壶嘴上触了一触,不禁哈哈一笑,道:“原来毛病在手指上。”他端起酒杯,往唇边送去。
玉鼎夫人劈手夺过,将酒倾泼在地,道:“我若要谋你的小命,还用得着使毒么?”
方紫玉接口道:“婢子使的不是毒药。”
华天虹转面问道:“那是什么?”
方紫玉娇靥生晕,道:“是……”
但听青虚子呵呵大笑,道:“华兄弟不必多心,夫人爱你如手足,紫玉岂敢害你的性命?”
华天虹微微一笑,道:“想必是蒙汗药吧,我也真想睡一会。”他伸手抱过那异兽雪儿,笑道:“这小东西好大的本领,等闲的江湖高手,真不是它的敌手。”
玉鼎夫人含笑道:“可惜你养不活它,不然我就赠送给你。”
华天虹道:“君子不夺人之所爱,纵然养得活,我也不要。”他目光一转,一望五音真人,道:“真人是上坛主持,远来曹州,谅必是有要事办理?”
五音真人拂须一笑,道:“普天之下,只有华兄弟一人,见过那个刺杀任鹏的凶手。当日华兄弟被迫自尽,吃下‘丹火毒莲’,任玄只道华兄弟已死,失了线索,因此旷费时日,至今未能缉获凶手。如今闻得华兄弟死而复生,自然会赶来曹州,从华兄弟身上着手。”
华天虹点头道:“真人料想周洋,言之有理,但不知真人到此,与此事又有何关系?”
五音真人道:“任玄只有一个独子,此事实非小可,倘若刺杀任鹏之人不属一帮一教,那倒没有什么,若属一帮一教之人,江湖之上,立即就要掀起滔天大浪,牵一发而动全身,两派火并,乃至三派混战,都是意料之中的事。”
玉鼎夫人笑道:“非但通天教注意此事,神旗帮也在暗中留意,眼前目光都注视在你身上,你的一言一行,皆可左右此事的发展。”
华天虹道:“事无佐证,凭我一句话,任玄岂肯相信?”
五音真人道:“那是当然,不过话虽一句,却看怎样说法,穿针引线,移花接木,华兄弟仍有上下其手的余地。”
华天虹暗暗想道:他这弦外之音,是想我移祸江东,将事情推在神旗帮头上。嗯,那假冒方紫玉的女子长得酷肖白君仪,此事好生费解!
但听青虚子道:“华兄弟,你那一招掌法,真是周一狂传授的么?”
华天虹点头笑道:“周一狂被困在神旗帮总坛,那一招‘困兽之斗’,正是向他借来的。”
玉鼎夫人讶然道:“如何借法?”
华天虹道:“他想我杀白君仪,约好事成之后,我断了左手,算是还他的掌法。那人三心两意,又想我杀害白君仪,又想我寻找金剑助其脱困,莫衷一是,我也感到无所适从。”
玉鼎夫人冷笑道:“荒唐,杀白君仪还可,断下左手还他的掌法,哪有这等规矩?”
华天虹道:“我倒想寻找那柄金剑,助他脱困,也算还了他的人情。至于那金剑主人向东来的武功,我实在没有觊郧之心。”
玉鼎夫人黛眉一扬,道:“你清楚向东来的事扦华天虹道:“也是听周一狂说起。”
五音真人端起酒杯,向华天虹一举,道:“华兄弟,你满饮一杯,贫道向你讲几句话。”
华天虹自从吃了“丹火毒莲”之后,体质大异常人,任何有刺激的东西,吃到他的腹中,都似石沉大海,一点反应没有。他也不怕醉倒,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道:“真人有何见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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