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救命呀大侠!”突然声泪俱下,心酸难耐,好凄楚、好动人,两胖子不禁愕然发呆。
发呆的时间不会太久,这个苦海绝对清楚,故此必须好好把握。纵身而上,两拳同时狠狠打中两胖子的下体,要准、要狠、要快、要痛,要敌人在毫无防范下痛得撕心裂肺。
成功了!这个当然,经验丰富的小臭贼苦海已不下十数回,遇上同一样的阻截。他好肯定,这一招万试万灵,定然要充满疑惑的胖子们立即倒下,痛叫个呼天抢地,啊……“大胖子,真无知,倒在地上似臭屎,嘻、嘻、嘻……”嘴里笑个不停,脚也不停的奔跑。
再走了十八步,只要拐个弯便可混入人群中,以苦海十数年逃命经验来说他好肯定,很快便可摆脱笨头们,一切便大功告成。
快乐的苦海乐透了,跑得更是起劲,冷不及防,前面左方闪出了一位公子手执摺扇,同他浅浅一笑。
笑,有甚么好笑?当苦海脑中闪现问号之际,脸上被劲风刺痛,快似撕裂,那笑脸迎人的公子突然舞飞。
舞,好美!姿态轻盈,急旋舞出醉人优美,迷惑茫然中,拳,来了!重重轰在苦海脸上,好重好重的拳,好痛:好痛!
鼻塌、骨裂、爆血……整个头颅就要炸开似的,一拳便轰得苦海倒地,挣扎呻吟,痛不欲生。
一双血目,在倒下时,只见公子缓缓地张开摺扇,拨凉摇首,欣赏苦海的苦惨,活像倒在地上的,是公子已打下猎物,在死前断气的一刹那间,释放著最后的生命姿采。
公子竟蹲在地上,鼻子朝向苦海处深深一吸,感受醉人般美妙感觉道:“多么清新的血腥,真教人兴奋。”
纵横江湖、经验丰富的十八少年苦海,从未失手过,因为他知道得好清楚,一旦失手被擒,依国法是大罪难饶,靠他经验所见,就是官差未到来拿人前,都肯定被糟塌得不成人形。
苦海没算错半分,在他半昏挣扎之际,双脚只觉已被从后追上的那对胖子分开,那个少妇猛然冲上,手中抓著也不知从哪里找来的东西,便狠狠招呼向苦海下体。
“哇”的惨嘶,是因为少妇手上拿著来打在苦海下体的“东西”,碎了!而那东西,竟是一块厚泥砖。
拼命的插眼、乱踢狂打,苦海已渐渐陷入昏迷,一切一切,在混乱、剧痛中模糊起来,只是那一张浅笑的脸,带著诡异变态的笑脸,一直就好像没离开过自己。
笑脸的一双手,在自己早已动弹不得的凹陷脸庞上,轻轻按抚,又不时撕下一小块皮肉,活像十二分欣赏自己的“成果”。已稀巴烂的脸庞,在公子眼中,是绝对的有趣。
他更喜欢的,是苦海先前顽强的斗志,在逃跑中仍能镇定地伤了那小胖子俩,逃得巧又打得妙,好狡诈,活像灵巧野兔。
公子忍不住竟轻轻吻了苦海血脸,嘴角添上血丝点点,与脸容上的浅笑纠缠在一起,好吓人!
没有人愿意被送往“冰天狱牢”,非但因为此死牢禁囚有入无出,更关键的,是从“冰天镇”通往“冰天狱牢”的“炼狱道”,末抵狱牢已死的禁囚,可不比死在牢里的少呢!
“炼狱道”之可怕,是因为必须二十天才能越过全程,冰封险地,万丈险崖,任何驴、马也不能同行,食粮因而异常珍贵。背著大量干粮横越,拖慢脚程,又怕冰寒侵体太久,伤病难熬;缺乏食粮,又补充不了体力,故不少人在半途已或饿或极冻而殁,根本从未见过“冰天狱牢”。
一行三十余人,全是少年人,各自被枷锁套著手脚,在雪地中缓缓而行,步向死亡。
没有一个能穿上甚么,都是赤候条的衣不蔽体,冷得不停抖颤,偶尔一个仆倒地上,大夥儿只见风雪很快便铺满在他身上,遮盖了头、身、脚,渐渐不见肉色,电光石火间便把力尽冻僵的少年囚犯,以风雪埋葬。冰天雪地,便是他的墓冢。
看守著三十个赤裸少年匪犯的,共有八位衙差,同穿上厚厚棉袍,为首的赤熊,人如其名,高逾七尺,模样狰狞,一看便知是嗜杀性狂之辈,瞧见犯人倒地,只命部下在其背项上补上三刀,以肯定对方已死得彻底,毫不动容,冷血之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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