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旗恭敬道:“小人幸不辱命,救回郡主,平安无损,并斩下首领头颅。”
段皇爷望了一望君子旗手上的人头,怒道:“乱臣贼子,竟敢伤害我女儿,死不足惜,菲儿,鹰犬保护不周,以致累你受苦,罪该处斩。”
段菲眼内一红,泪如泉涌,凄凄道:“爹,鹰犬已尽了全力保护孩儿,只是奸徒险诈,以致孩儿被掳。只因迟了一点,连累鹰老爹与及鹰大嫂,无辜成为刀下亡魂,孩儿已深感内疚,若然鹰大哥也因女儿而死,女儿自觉罪孽深重,求爹爹网开一面。”
段皇爷轻拭去段菲脸上泪痕,心痛不已道:“傻菲儿,爹又怎忍心见你哭如泪人。来人,快释放鹰犬,本皇免他一死。”
在鬼门关转了一圈,鹰犬心已麻木,不知是喜?是悲?
只叹天意弄人。
让晚风轻轻吹送了落霞,已习惯每个傍晚去想她,在远方的她此刻可知道,这段情在心中始终记挂。
遥远的她,不可以再归家,在梦里却始终只有她,遥远的她,可知心中的话,热情并无变,哪管它沧桑变化。
鹰犬呆倚在床边,拥着妻子曾用过的软枕,吸啜那残留的馀香,回味着往日甜蜜温馨,相拥缠绵。
房门轻敞,段菲捧着一盘饭菜,婀娜多姿的走入房中。
一边放下饭菜,一边笑道:“鹰大哥,管家告诉我,你已两天没有吃东西了,我特意为你烹调两味小菜,希望大哥你不要见笑。”
段菲走至床边,扶着鹰犬到桌边坐下。
鹰犬恍似傀儡木偶般,任人摆布,心儿已不知飞到何处,寻觅妻子芳踪。
段非为鹰犬张罗打点,见他目无表情,眼光涣散,不禁倒在他怀里哭成泪人。
“鹰大哥,你是否怪责菲儿迟来一步,令鹰大嫂、鹰老爹及未出世的婴孩惨死,若然可以,菲儿愿一死,换回鹰大嫂一命。”
秀发间传来甜香幽幽,令鹰犬自神游太虚中醒转过来,惊觉温香软肉,抱个满怀鹰犬慌慌张张的推开段菲,忙道:“郡主,请恕小人冒犯。生死有命,富贵由天,只叹亡妻命薄,哪能怪罪郡主,可能我杀戮太多,累及妻儿。唉!”
段菲暗叹一句,笨木头竟不解温柔,枉费自己一往情深。
“鹰大哥若不怪罪菲儿,那么菲儿便心安了。大哥,请品尝一下眼前饭菜,皆是我亲手烹调的。”
纤纤素手,皓如白雪肌肤,举筷为鹰犬夹上美食,情深款款。
英雄最难消受美人恩。
鹰犬只好唯唯诺诺,举筷进食,以免辜负郡主一番美意。
段菲终于转悲为喜,脸上一红!心中甜丝丝,迷醉于俊朗面容。
今日眼前郎君对逝去亡妻,念念不忘。
终有一天他会领会我内心激情,投向我怀抱。
那一天不会太遥远了。
天时渐渐转凉,段菲独自坐在后院的凉亭里,斜倚着横木,静静看着水中鱼儿优悠自在,不禁出神。
黑色披风缓缓落在她肩上,惊扰了她。回过头来,君子旗正凝视着自己,使她内心忐忑不安。
君子旗礼貌道:“郡主,对不起让你久等,天气转凉,不如进我房中一坐,以免着凉。”不待回覆,君子旗已轻轻拥着段非纤腰,步进房内。
段菲拉好披风,仍挡不住内心的寒意。
君子旗地出道:“这十多天来,郡主快活似神仙,终日与“笑煞”鹰犬游山玩水,谈笑晏晏,开心快乐的日子,更加添郡主艳丽媚态,可怜我眼睁睁把心爱玉人拱手相让,落得憔悴空虚。”
段菲冷冷道:“你今日约我相见,不只是诉说旧情,有话直说好了。”
君子旗鼓掌赞道:“郡主,不愧快人快语,有胆识。当日我献计假装掳去郡主,让鹰犬一家背上死罪,为郡主除去鹰犬妻子,令你有机会日夜亲近心中英雄,我也算是你大恩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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