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笑道:“我等贫穷人家,哪有金钱聘请师父,教导孩子习武,只怪我与老妻晚年得子,过分溺爱,以致他任性妄为,不时打扮成不男不女,教子无方,惹人见笑。”
李寻花道:“老夫人在哪里?”
老人家道:“妻子卧病在床,未能招待贵客,见谅,见谅。”
李寻花道:“老人家三口子住在荒郊,可有亲朋邻舍作为照应?”
老人家道:“荒郊之地,只有我家一户,哪有乡邻朋友,而且我们移居于此只有一年多,平日甚少与人交往。”
老寻花满意地道:“太好了。”
李人家困惑道:“李老板,此言怎解?”
李寻花笑道:“今日我杀了你全家,也没有人知晓,更不会有人为你们报仇,岂不快哉。”
老人家全身打颤,口齿不灵道:“你……你……为甚么?”
李寻花冷冷道:“只怪你儿骨格精奇,天生的练武奇才,留他在此,只会糟蹋一生,巧遇上我,乃是他造化。”
手起刀落,一柄明晃晃的匕首已插入老人家心脏,直没入柄,哼也没哼一声便倒毙当场。
小男孩已吓得呆若木鸡,怎料到自己一时贪念,竟惹来灭门之灾。千不该,万不该,他懊悔万分,悔不当初。
李寻花这杀人狂,冷笑道:“你好好记住我的容貌,杀你父母的人,哈!哈!我期待你学有所成,为父母报仇的一日。”
匕首的手柄重重击打头部,小男孩只觉眼前一黑,昏倒地上。
多天以来,小男孩被灌以迷药,终日昏昏欲睡,全身乏力,只知道自己被放在马背上,不停奔驰,疼痛得全身骨头也散了。
终于离开了颠簸不定的马背,躺卧在舒适木板床上。不知将来命运如何,但他心里明白,只要能活下去,一定要报仇,杀了狗娘养的大贱种──李寻花。
一个冷漠的声音响起:“小花园,床上那买回来的小子,是你的新师弟,以后便由你教他基本拳脚功夫,他的名字是“玉女”──小皇府。”
小花园恭敬道:“明白了师父,但他身上穿着女装衣裙,该是小师妹才对?”
师父冷冷道:“小鬼,我说是师弟,便是师弟,你管他穿啥衣裙。我喜欢他穿女装,便女装,哼!”小花园脸青青道:“是,师父。”
待师父走后,小花园把刚才的委屈,尽情发泄在小师弟“玉女”──小皇府身上。
小花园叱喝道:“你这不男不女的妖怪,还装作昏睡,害我被师父责骂,快起来。”
小花园一拳一拳的击在小皇府胸口,打得半昏迷的他弓起了腰,大声喊痛。
小皇府无奈的生了起来,强忍痛楚,泣道:“这里是甚么地方?你是谁?”
小花园一掌拍打在他白皙的脸庞,五只指印清晰可见:“人妖,你被卖到这里,以后一切皆要听我命令,不准在师父面前搬弄是非,更不许诈作可怜,免得皮肉受苦。”
小皇府点头道:“知……知道了。”
换来又是另一巴掌,怒道:“师兄也不称呼一声,你爹娘没教晓你礼貌吗?不知哪里来的狗杂种。”
小皇府抚摸火灼烫热的两颊,幽幽道:“师兄!”
小花园怒气不止道:“鬼声鬼气,不伦不类,叫得我汗毛直竖。明早,不准赖床,清晨时分便开始练功,若不努力,害我被师父责骂,你休想有饭吃,小心大腿给我刺下一个个血洞,哼!”待小花园离去后,小皇府哭倒在床上,悲哀自己未来可怕的日子,更想起爹娘因自己一时贪念,以致招来横祸,命丧阴曹,自己更被卖受人欺负。虽然家道贫寒,自幼哪曾遭爹娘重声打骂,纵有顽皮闯祸,只惹来爹娘摇头叹息。
愈想愈悲痛莫名,苦渗万千,不敢放声大哭,只好任由眼泪滚滚而下。可恨那杀千刀的李寻花,我一定要报仇雪恨,要你死无全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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