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文堂真没料到连刘管事也在训他。
不过他并未再恼,反而感激对方为他解围,当即甩甩头叹口气道:“我哪里是骂孔子,都是被这位小兄弟逼急了才口不择言的。”
刘管事放缓语气道:“你肯认错就好了,这才称得上是谦谦君子。本来嘛,你曾说过是趣味问答,既是趣味问答,就不该争得脸红脖子粗。”
杨文堂哦了一声:“晓初兄,莫非你早就来了,一直在外偷听?”
“兄弟的确早就来了。”
“为什么不早进来?”
“兄弟最喜听别人抬杠,所以想在外面多听听。”
杨文堂忽然内心一动道:“老朽有一事向晓初兄请教!”
刘晓初道:“不敢当,文堂兄有话请讲。”
“暮春者,春服既成,冠者五六人,童子六七人那几句话到底是谁讲的?”
“不是兄弟讲的?”
“你别打哈哈,说正经的。”
“文堂兄认定是谁讲的?”
“当然是孔子讲的。”
“文堂兄,你最好回去再把论语仔细看看,若兄弟现在说出来,只怕你的面子上挂不住。”
杨文堂愣愣地道:“难道真是老朽记错了?”
刘晓初笑道:“你没错,是书上印错了。”
说完话,一把拉住杨文堂袖子道:“该睡了,自己不睡没有关系,别耽误别人睡觉。”
“时间还早。”
“什么?你还想再抬一杠?”
“抬不抬杠没关系,聊聊天倒无所谓。”
刘晓初一跺脚道:“文堂兄,兄弟把他们四位留宿,并没让你知道,你闯进来做什么?”
杨文堂摸摸嘴巴道:“老朽的目的,是想考考他们。”
“既然已经考过了,那就没事了。”
“刚才不过出了个小题目,老朽希望能出个大题目让他们考考。”
“那就以后再说吧!”
“难道今晚就不可以?”
刘晓初自知光说没用,硬是把杨文堂架了出去。
次日天亮后,四人刚起床不久,那四名娇媚的绿衣少女又进来了。
这次她们除了送早餐,还送来浴洗用具和用水。
毛九娘道:“咱们快快吃饭,吃过饭得马上赶路。”
匆匆用餐完毕。
刘晓初来了,一进门就道:“各位如果已用过饭,就请赶快走!”
毛九娘愕然道:“你老人家是要来下逐客令的?”
刘晓初尴尬一笑道:“毛特使误会了,老朽若有这意思,昨晚何必留客,老朽是说你们若不快走,马上就有麻烦。”
“什么麻烦?”
“杨主考又要来测验。”
“来了没有?”
“他说马上就要来。”
毛九娘一听不妙,连忙叫道:“大家快走!”
众人立刻离开洞室。
刘晓初跟出来拱手道:“恕老朽不远送了,下次再见。”
谁知毛九娘等人刚走出不到几十步,便听后面有人气喘吁吁的大声叫道:“诸位慢走!”
四人回头一看,竟然真是主考官杨文堂追了上来。
别看他不会轻功又上了年纪,但跑起来却是非常快,一转眼就到了跟前。
毛九娘故做愕然,问道:“杨老主考有事吗?”
杨文堂喘了几口大气道:“老朽要他们两位受测!”
“测什么?”
“当然是文学方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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