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云奇只是冷哼了一声。
他盘算着双方之间的距离在两丈左右,如果发动闪击,得手的胜算很高,只要上了殿庙,屋顶的暗器手便会无用武之地,而院地四周的飞刀手如果出手的话,定会因互伤而造成混乱局面,自己的突围便有机可乘。
担心的是,神殿里可能仍隐藏着其他高手。
这等于在押宝,押下去后,输赢只有等待开宝,无论如何,这险非冒不可,否则便是等死。
“姓向的,你说是不说?”
“当然要说!”
向云奇事前早已蓄足了势,最后一字尚未出口,人已脱弩之矢般射向黄巾黑衣人,去势之快,快得无法形容。
暴喝声起,飞刀交织划空。
此所谓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向云奇在身形闪射的同时,长剑早已出鞘,人到剑到。
黄巾黑衣人急闪。
飞刀有如暴雨,但大部分落在向云奇原来立足之处。少处的射向殿庙,反而迫得他们自己人闪避。
向云奇的动作太快,使对方连转念的余地都没有。
“哇”的一声惨叫,黄巾黑衣人急闪的身形斜栽出八尺之外。
向云奇毫无选择的冲进门。
数柄飞刀在他身后交叉而过,粟米之差,并未让他受伤。
原先布署在殿廊的飞刀手左右转向,逼向殿门。
向云奇进殿之后,立即闪到角落,背靠墙壁,这样,他便可以只应付正面而无后顾之忧。
同时,他急着在寻找出路,照一般建筑方式,神龛之后多半开有中门。
但这神殿却偏不一样,除了两端高处的气窗之外,不见有透光的地方。
这表示殿后没有门,而气窗是筒瓦砌成的梅花形气孔,根本无法加以利用。
向云奇心里一阵紧张,这一冲入神殿,反而等于自投瓮中。
惟一的出口是殿门,毫无疑问,门外已围成了铜墙铁壁,想冲出去必是死路一条。
门外一阵响动之后,随即静下来,无人冲进。
显然,对方又布署就绪。
这情形更令人有杀机四伏之感。
向云奇计无所出。
很快,眼睛适应了黑暗,殿里的情况隐约可辨。神龛、供桌、两条木凳,桌上是香炉竹筒和烛台,左右两侧另挂着铜鼓,此外便空无一物了。
向云奇心念车轮般打着转,照黄巾黑衣人的话意,对方是在追究一样失落的东西,而这东西不是小东西,不然对方不会说一个人办不了的话,毫无疑问,失落的东西一定十分重要,否则对方决不会摆下如此大的阵仗。
目前已可以断定是一场误会,误会的起因是林中一黄巾黑衣人的被杀,不解的是怎会怀疑到自己头上。
忽听一个冷得像冰一般的声音发自神龛位置:“向云奇,你已经无路可走了。”
向云奇心头一震,神殿里果然隐藏了人,很可能这人便是这次行动的指挥者。
“什么人?”
向云奇脱口问出,握剑的手不自禁地紧了紧,全神戒备。
“什么人你别管,现在你已是瓮中鳖,可以定下心来谈问题了。”
“谈什么问题?”
“那车东西的下落。”
“那车什么东西?”
“你还不承认吗?”
“你先前已经承认该车的人是你杀的,怎么又反了口?”
“谁是该车的人?”
“你在林子里断了他一臂的人。”
向云奇明白过来了,对方指的是那被称为八号的黄巾黑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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