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顾生死,做那些违背良心的事,为的是保全这位心爱的女儿,如果他知道他视为心肝的女儿,已经变成不知羞耻的荡妇淫娃时,准会活活气死。
另一方面,他又想到,宝珠明明已知她父亲为她付出的惨痛代价,为什么竟是这样没心肝呢?
他不愿多想,越想越不是味道。
他举步也向堂屋方向而去。
远远望去,堂屋里灯影下,宝珠正躺在络腮胡老者怀里,扭股糖似的绞在一起,隐约还可听到她的浪笑声。
向云奇的两眼发了红,简直是无耻至极!
他不由又想起先前所见那不堪受辱而反抗的可怜女子。
想到这里,他的侠义之情勃然大兴,自己不应只顾私仇,而无视于这些悲惨的不幸者,他必须设法救出这些生活在人间地狱中的女子。
抬头望天,看星斗应该是午夜之后,离天明已经不远。
大部分的房子都已熄了灯火,空气一片死寂。
再望堂屋,已不见络腮胡老者和宝珠的影子,想是进房了。
堂屋里有好几个房间,不知这对男女进的是哪一间,不过他知道,自己的那一间,应该不会有人占用。
他想:自己就这样露立中宵,还是回房去暂时休息一下再说?
越想越火。
“杀!摧毁这罪恶之窝,救出这些可怜的生命。”
向云奇下了决心。
他不再犹豫,怀着满腹的杀机回到了堂屋。
听宝珠吃吃的笑声发自下房,一男一女尚在狎闹未睡。
向云奇进入先前休息过的房间,取过长剑,紧紧抓在手里。
现在,他必须考虑行动的方式和步骤。
他不在乎身在虎穴,也不怕对方人多,最重要的一件事,是如何让那批可怜的女子安全脱险,否则,一旦动起手来,很可能反而弄巧成拙。
他此刻最大的困难是只有自己一个人,既无外援,又无内应,顾此就难免失彼,所以,必须有周详的考虑和计划。
盘算了好一阵之后,他决定了行动原则。
情况的演变难料,只有看事应事。因为全盘的情况他并不了解,可能遭遇的抵抗无法估计。
首先,得设法除掉这络腮胡老者,他是已知的可能劲敌。
下一步是制住宝珠,能加以利用更好。
再以后是破坏闸门,否则这些可怜女子就无法出去。
现在,他要公然面对着神秘谷的人大开杀戒。
他站在房门内侧,剑出了鞘。
拔剑声惊动了下房的络腮胡老者。
“什么人?”下房内传出对方的喝问声。
向云奇想冲进下房动手,但他不愿目睹那不堪人目的画面,故意以拔剑声诱出对方。
果然,一阵响动之后,络腮胡老者冲出房门。
“什么事?”
“嗯!嗯!”向云奇发出怪声。
络腮胡老者定眼望着向云奇。
他相当老到,并未冒失迫近。
宝珠披着件外衣,在门内探头外望,一脸惊惶不安之色。
络腮胡老者喝问:“二号!”
“嗯!”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原来拔剑的是你,三更半夜,你拔剑做什么?”
“发现了……情况。”
“什么情况?”
“那叫……向云奇的……来了。”
络腮胡老者顿时脸上变色,双目四下一扫:“在哪里?”
“走啦!”
络腮胡老者冲到堂屋门边,向外搜视了一阵,然后走近向云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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