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么回事,好,多谢你……”
“还有呢,听捕快说,公冶家三位公子、两个管家和那位张爷武功了得,他们最想不到的是一位老太爷,本领也大得吓人。就是这位老太爷和一位公子爷最厉害,京里来的官爷,大都栽在他二人身上。最叫人惊奇的是,那位公子爷是个冒牌货。女扮男装,是公冶家的小姐。她会打一种暗器,手一扬就死人。客官想想看,那天夜里除了京师来的人,还有当地的捕快兵丁,少说也是去了百把十人,结果……”
“那么,公冶一家逃到哪里去了呢?”
“这个说法就多了,有的说在鄱阳湖里,乘船逃到九江去了,有的说逃往浙江……”
看看小二嘴里问不出什么来了,他便去酒楼吃饭。在开封,他猜想“张爷”八成是黑金刚张镇东,所谓三位公子爷,大概是娇娇和翠喜、凤喜两个丫头,至于那位老者,会是谁呢?今日听了小二的叙述,他也不明白这位老者和两位管家是谁。但不管如何,娇娇到了这里是无可怀疑的了,明日就到滨湖村去看看。至于小二说的官爷们,不知是何人,不去管他。
他边想边喝酒,心情压抑,十分焦虑。
娇娇一行人是九人,公冶大人和夫人不会武功,逃走十分不易,他必须尽快找到他们。
第二天一早,退了房,骑马朝滨湖村去,二十来里路半个多时辰就见到村子和一座庄院,它们在相同的位置上,都是面向湖边,彼此相距二里左右。他猜想那庄院就是秋水园,便策马慢慢走去。只见湖波荡漾、一望无际,天空阴沉沉,湖水似乎也变成了淡灰色。他不由想起了唐代文人王勃的佳句:“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的千古佳句。若是无灾无难,与娇娇住在这里,每天看看湖景,心境平和,与世无争,那该是多美的日子啊!
不一会,已到秋水园,看着关闭的大门,墙内光秃的树木,不禁深深叹息。要是他早知道她在这里,就把她和家人接走了,如今只能面对人去楼空的房舍无比惆怅惋惜了。
唉,娇娇、娇娇,你究竟在哪儿呀!
他掉转马头,很想去村里问一声,又怕引起猜疑,便打消了念头,心情沉重地往回走。
忽然,他发现湖边一只船上有人,便走过去探问。船上是两夫妻和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他们似乎正要行船。
“借问两位,那屋子里有人吗?”
中年船夫正解绳缆,头也不抬地回答:“没人,人走了,是所空屋。”
“这屋的主人姓氏能告诉在下吗?”
“不知道。”船夫十分生硬地说。
“这家主人上哪儿去了?”
“不知道,我们只管打鱼,不管别人闲事。”
那少年问:“大爷,你是什么人?”
“你少岔嘴!”中年渔夫斥道。
“我是这家人的朋友,万里迢迢来拜访他们,请各位行个方便告诉在下如何?”万古雷说着摸出一锭五两重的银子。
那渔夫瞅了一眼他手上的银子,道:“大爷,我们是打鱼人家,怎知那家人的行踪?”说着划动了桨,船儿缓缓驶离岸边。
银子不管用,万古雷无奈,只好离去。没走几步,心想何不去村里打听一下,白跑一趟又有什么要紧?于是便策马向村子走去。
村子里人人都以疑惑的目光看他,回答是千篇一律的“不知道”三个字,他就是拿出银两也没用,只好打道上路。
他先去了九江府,后又到了南昌府,都听不到公冶娇一家人的消息。想来想去,只有到京师走一遭,看看宫师叔那儿有没有消息。
三月中旬,他来到了京师,在承恩寺广场找了间旅店住下,然后步行去六顺巷。
此时已近黄昏,他快步到了宫家门前敲门,来开门的是汤老五,一见他大是高兴。连走边喊道:“你们瞧,是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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