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寒道:“错了,咱们天豹旗所到之处,人人敬仰,凭的是武功,讲的是义气,只要你所作所为让人敬佩,人家自会崇敬你,对吗?”
西门仪笑道:“对极对极,咱们天豹庄、天豹镖局主持武林公道,匡正祛邪,自会受到武林同道的尊崇,天豹旗走到哪儿都受人欢迎,自是用不着去讹吃讹喝。”
陶悲道:“谁要摆酒为咱们接风,咱们还要称量称量,瞧瞧他是何等人物,够不够份量,咱们岂是乞食的小人?哼哼,咱们架子大着呢,吃他一顿饭,那是给他脸面!”
四人昂首朝上,八只眼盯着天花板,一付高傲的模样,把众人逗得大笑。
秦忧道:“这是真话,放眼江湖,有几人在咱们兄弟眼中?”
杨孤道:“伸出指头,只怕数不出一巴掌。咱们要做了镖师,谁敢把鼻子伸到镖车前嗅上一嗅,那他准得后悔一辈子!”
严寒道:“没有谁后悔一辈子,因为他死了,死了的人会后悔吗?”
四人酒喝多了,居然话也多起来。
万古雷笑道:“不能把劫镖的人都杀光,他们死了,谁来替我们扬名呀,对不对?”
秦忧道:“不斩尽杀绝,就留下祸根!”
陶悲道:“你这是妇人之仁!”
杨孤道:“所以你成不了大事。”
严寒道:“难怪皇甫楠屡屡下手害你!”
万古雷道:“对十恶不赦的坏人,我决不会手软,对那些误入歧途、为恶不多的人,我主张网开一面,留条生路。”
四人相互瞧瞧,同声道:“本性难移!”
乔莺又替他们斟满了酒,四人忽然问道:“你是谁,何时来的?”
万古雷道:“乔姑娘是黎贤弟的未婚媳妇,今年初才来的,故四位从未见过。”
四人又对了个眼色,手往怀中伸,片刻就摸出四件小东西来,道:“送给黎大嫂!”
众人一看,是一支玉钗,一红一蓝两只宝石戒指,一串珍珠项链。乔莺羞得不敢去接。
“咦,你不要?”四人瞪眼问她。
万古雷笑道:“收下吧,都是自己人!”
张氏道:“多谢四位,老身感激不尽!”
乔莺羞答答接了过来,向四人道谢。
秦忧道:“还有宫中那几个女娃,咱们每人都给她们一件宝物……”
罗斌道:“这又为了什么,她们跟我们不是一条心,以后各走各的道!”
四人一怔,把眼望着万古雷:“真的?”
万古雷叹了口气,把田翠花、丁小菊的事说了,道:“这也不能怪她们,人各有志,并非一定要跟着我们。她们过去吃尽了苦头,不愿再让人瞧不起,所以珍视现在得到的地位。”
四人同声道:“女人靠不住!”
舒玉琼道:“话不能这么说,我们女子也讲信义,只因小菊身世可怜,受尽屈辱,渴望改变身份,是以不愿斌儿、耿贤侄退出军旅。斌儿他们事先也未曾与她们商量,所以……”
罗斌道:“娘,不必说了,随她去吧!”
秦忧道:“幸好咱们一向不与女子接近,以后也不会吃亏上当。”
万古雷笑道:“这话说得太早,你们也有成家的时候,总不能打一辈子的光棍。”
四人不予回答,只高傲地抬起了头。
众人不禁失笑,说:“等着瞧!”
一晚上在谈笑中度过,众人各自安歇。
万古雷思念着娇娇,难以入眠。田翠花、丁小菊虽情有可原,但给了他一个警告。人是会变的,并非立下山海誓就不会变了。田、丁二女也并非势利小人,为何说变就变呢?
看来还是一个“情”字。情不深,就会变。而要情深,就得两心相知。然而分别得太久太久,这相知也会变得“不相知”了,那么浓情岂不是也会变淡?……这样一想,他十分焦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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