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鬼影子侯扬亦已发动,今晚元异两番受挫,羞怒交加,迎着玉麟来势呼呼的劈出两掌。
说时迟,那时快,却如一瞬,玉麟身子猛落,天山二怪两人四掌,全都劈到天花板上,前后的泗岛神君和情魔尚未攻到之际,蓦听一声大震,那天花板怎当得两人掌力,早已板裂梁断,震得偌大的一座高楼,摇晃不已,系在顶上的几盏珠灯,立时堕灭,成了黑漆一片。
庭内立时混乱,在暴响摇晃声中,四童八钗,纷纷往外飞逃,泗岛神君和情魔,哪还敢再出手,而且尘灰飞扬,那断裂的楼板有如骤雨般往下落,整座楼亦是就要坍倒一般,哪还敢在内存身,两魔两怪也赶紧从门窗中飞身而出。四人才刚出厅猛地楼左火光一闪,人声沸腾,原来是左面配院火起,这一来,四个魔头哪还顾得追搜玉麟和女孩,而且准是这两人同党所放无疑,立即齐往那火起之处扑去。
四个魔怪从危楼中四面撤出,齐往左面配院奔去,恰也采了包围形势,哪知到得一看,这么眨眼工夫,已是火光熊熊,火舌卷空,四童几与八金钗,都忙着协同那些白衣侍者灭火,虽然忙乱,但火光将四周照耀得如同白昼,十数丈内,哪有敌人半个人影。尤其是那百花公子,空自暴怒,但又无可如何。
蓦然间,情魔忽见左面园中,似有人影一晃,百花公子一声锐啸,怒极猛扑,天山二怪和泗岛神君,亦已瞥见,同时怪叫连天,追赶过去。
百花公子抢前一步,扑到园中,已见一人痴痴地立在一颗树下,遥望园外短堵出神,火光闪烁中,只见那人身着一身白衣,百花公子从背影,已看出是他的儿子。
天山二怪早到,往斜里抢出,两怪见百花公子追赶此人,以为是敌方放火之人,千面人喝声:“哪里走?”呼的一掌劈出。
百花公子忙喊道:“休得误会,这是犬子。”
忙抢前发掌抵敌,千面人闻声撤掌,好生惭愧,两人同时各退两步。
那少年却直如不觉一般,喃喃的自言自语道:“走了!走了!快走啊!别被他们追上才好。”
面上有茫然之色,凄戚惶急之容。
百花公子大喝一声道:“你在此发甚呆!”
那少年一惊,见是自己的爹爹,身旁并有两个装束怪异、长发披拂的怪人,却陡然面现喜色,这一刻工夫,发生了这么多事故,他却躲在园中,面上的喜色已令人费解。
百花公子一怔,心说:“莫非自己这儿子是个白痴么?”皆因情魔在他幼年,即送来此间后,先时还时常来,近数年,儿子已渐渐长大成人,但他却因忙着复仇之事,故已多时不见,近数年来的情形,一概不知。
他刚才一愣,蓦听身后一声大震,原来着火的左面那配院,已被泗岛神君发掌劈倒,似免火势蔓延。
泗岛神君本是随情魔百花公子赶去的,待远远地见到那少年是师侄之子,即返身赶回,瞧着火势无法控制,赶紧发掌,将房屋震塌。
那房屋一倒,轰地一声,一时间浓烟直冲云霄,火势立即小了。
百花公子一见火势已被控制,并有师叔在后镇守,谅也无妨,当时即向天山二怪拱手道:“敢劳两位相助,这放火的必然尚另有其人,今晚若不将几个小辈擒获,我们尚有何颜面。”
鬼影子侯扬今晚是最难堪,最后一掌,未伤得敌人,反而将人家一座楼毁了,是故,难堪之处,又加上不安,嚷道:“公子何须吩咐,不将几个小辈碎户万段,我誓不为人。”
千面人谷灵子却阴沉狡猾地笑道:“嘿嘿!公子要找放火之人,只问令郎,便知端倪。”
原来千面人谷灵子从侧面掩入林中之时,那少年自言自语,已听了个真切,略一参详,即知分明他知放火的是何人,只是心中奇怪,为何他不但没有敌意,倒希望放火之人快逃。
百花公子被千面人一语提醒,喝道:“畜生,趁早给我说个明白,放火之人逃向何处?”
那少年一直侧立在旁,见爹爹喝道,却理直气壮地说道:“爹,难怪人家放火,是你将人家擒来,又点困了这半日,爹,你饶她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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