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龙剑女(4)

2025-10-09 评论


    东方杰看清了身侧无可疑之人,才毫不经意地问道:“探明了吗?”说时,两眼并不看那少年。

    那少年本是个渔郎打扮,头上的一顶竹笠儿,低压在眉际,天已昏黑,面貌看不清,也低声答道:“好狡猾的杂毛,原来那落脚之处,只在城内。”

    东方杰闻言,也就不再多问,少年去了,不多几步,东方杰已到一家客栈门口,灯牌儿上四个大字:“高升老店”。

    东方杰跨上台阶,店伙已笑脸迎出,说:“客官,刚刚儿有人来找你老,见你不在,留下一包东西给你,客官请回房,我这就送去。”

    东方杰心下惊疑,若说是适才那少年,怎会有东西留给我。

    进入上房坐定,不大功夫,伙计随后进来,手上托着个纸包,似乎沉甸甸的,将纸包放在面前桌上。

    东方杰一挥手,伙计退出,起身将房门关上,回到桌前,将那纸包拿起来,果然入手甚沉,打开一看,更把东方杰惊得来目瞪口呆。

    难怪那纸包沉甸甸的,原来是一支小巧的银梭,长有三寸,梭身中部有一小孔,尾部中空,打时有一声锐啸发出,最能夺敌心神,这是武林中最厉害的一种暗器,非功力纯厚者不能使用。

    东方杰好心惊讶!这种留寄暗器之举,本是江湖中人寻仇的暗号,但自思从别师下山以来,虽说亦曾行道江湖,但惩治的,不过是些江湖宵小,多是下五门的贼子,岂能使用这种暗器,此外别无厉害的仇家,故此心下甚是不解。

    东方杰当年下苗疆之时,武功已出人头地,和五老只在伯仲之间,后又随云梦居士苦修数载,不但功力倍增,远非昔比,而且大罗扇已练得来出神入化。因此,心中虽惊无怯,一声冷笑,即将银梭撂过一边,东方杰虽说已是江湖中人,但仍是书生气质,又因这十年来的历练,涵养功夫甚深,更兼艺高人胆大,此事撂过一边,却不再将他放在心上,因适才已饮用过了,也就不再出门。

    不大功夫,房门一声咿呀,闪进一人,来的正是江边追踪老道,东方杰进城时和他耳语的,那渔郎打扮头戴竹笠的少年,那少年进得门来,即将头上的竹笠取下,对东方杰露齿一笑,好白的一付牙齿,似排两行碎玉,更比编贝莹晶,看那相貌,何曾是什么渔郎,只听他朗星为目,斜剑为眉,鼻是玉峰垂,方口若涂丹,原来是一个年约十七八岁的少年,翩翩浊世的佳公子。

    只见他说道:“师伯,今儿可给我踩实了,原来恶道是落在上清宫里,只是怕露了行藏,未曾进去探得。”

    东方杰点了点头道:“看适才恶道在江上炫耀武功,不再避人耳目,可知他已有所恃,其行踪自然亦不再隐瞒,此后倒不怕他再被滑脱了。但我在琵琶亭时,曾与一故人相遇,彼亦系追踪恶道来此,据其相告,恶道身后,尚有当年苗疆漏网的一批魔头,即将相继而出。恶道来此,不过是试探侠义中人的反应罢了,此事已非原来我们所看的那么简单,今后我们暂时尚不能露面,且静观几日再说。”

    那少年先是一惊,随听东方杰命他还要静观几日,就不由气愤道:“师伯,我们因恶道在这浔阳江一带,闹得太不象话,不一月间,却已做了十余案,前后已有二十多条人命,我们兼程而来,即系要惩治他,现今好容易踩实了他落脚之地,却又不下手,若他再出作恶,岂非我们之过么?”

    东方杰见他气愤不已莞尔笑道:“我之所云静观数日,虽说暂不惩治他,又岂容他再出使恶,且这恶道,若真与苗疆那般漏网的魔头勾结,一旦气候养成,兴风作浪,那时,怕就不再是一二十人的性命,而是千万人的了,一二十人与千万人,孰轻孰重?岂不知小不忍则乱大谋么?”

    方说至此,忽听前面一阵大乱,随闻脚步声奔进前来,房门霍地一开,东方杰虽在惊疑,但仍坐着不动,那少年却一侧身,挡着房门,一见推门而入的是店里的伙计,满面惊惶之色,不等少年开口,已抢着说道:“客官,你说这不是岂有此理么?”

    东方杰被他愣头愣脑的一句,说得来成了丈二金刚,方在一怔,门口人影一晃,闯进前来一人,只见他左手一格,那伙计一个踉跄,直向门外跌去,来人年约二十四五,大环眼,朝天鼻,一张大嘴,撕裂至耳根,左颊贴着巴掌大的一块膏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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